冷哼一声,彻底变了脸色,目光冷冷地看着苏苓,“什么天命,你们天师府所说的天命无非只是个借口罢了,既然本宫早晚都是皇后,那迟些早些又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真的遵循天命不可违,还是故意违抗天命”话说到激动处,苏珍头上的凤簪都要晃三晃。
苏苓眉色从容,并未因为苏珍的怒气影响,低眉敛目,眸子里一片宁和之色。
苏珍柳眉倒竖,盯着苏苓的眉眼里透着几分愠怒,这个天女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难应付,她原以为让她帮自己在炎宫浩面前说上几句并非难事,但现在看来,这天女倒是个不好搞定的主。
“说罢,你想要什么条件交换”强压下心头怒气,苏珍决定换一种方式与她谈,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顾忌,毕竟炎天肆是个被先皇废掉的太子,即便是在天璃国混的不错,也终不会坐上天璃国的龙座,而在东胜国只要也是希望暗淡。
所以她在两边权衡,到底要站在哪边,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那后位罢了,若是炎宫浩这个时候能立她为后,她便就站在炎宫浩这一边,若无法叫炎宫浩尽早立她为后,她倒不如跟着炎天肆,或许还有机会。
所以她一早急匆匆召见了苏苓,是人都会有欲有求,这个天女一定也不例外。
但她不知眼前这天女就是苏苓,是与她积怨已深的苏苓,片刻,只听苏苓轻描淡写地拒绝了她的提议,“我只是个天女,不求富贵,不求高官,只求问心无愧,恐怕要让贵妃娘娘失望了。”
苏苓此话一出,倒是叫寝宫内的婢子们心神一惊,她们主子的嚣张跋扈是后宫里谁人都知的,她们却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敢这般毫无环转之地的拂了她的意思,只怕她们的这个主子又要大发雷霆了。
果不其然,苏珍的脸色异常难堪,对付这个天女用软的不行,硬的她也不吃,叫她着实恼火,“好一个自命清高的天女,可本宫不信,你没有什么想要的即便是你不要荣华富贵,你是否要百姓的信仰呢”
苏苓听了她这话,不觉暗暗失笑,这些日子不见,她倒是聪明了些,只可惜
“禀告贵妃娘娘,奴婢有东西要呈给娘娘看”苏苓来不及应声,只见一个身着苏珍寝宫婢子裳服的的宫女忙不迭奔了过来,匆忙施礼道。
一个小小宫女敢贸然打断主子的谈话,只有一个原因,便是要禀告之事事关重大,苏珍自然明白,并没有将怒气撒到回话的宫女身上,而是朝蓝儿使了个眼色,蓝儿便将那宫女手里的东西呈给了苏珍。
是一个做工精致的锦盒,打开锦盒的一瞬,苏珍却下意识看了眼苏苓,之后又从锦盒里拿出了一封信件。
苏苓目光微凝,她虽不知那信里的内容,但却能隐约猜到那是何人送来的,只见苏珍的脸上颜色丰富,想必那信件定是炎天肆送来的。
殿里一片沉默,苏珍几番纠结,几番疑惑终是将眉头舒展开来,又对身边的蓝儿分吩咐了几句,那蓝儿连连应着,而后便带着方才那个禀告的宫女退下了。
安排好这一切后,苏珍才重新将目光放在苏苓身上,不过苏苓没应下她的要求,她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杏眼里含着几分厌恶与鄙夷,斟酌片刻,只冷冷对她道,“希望天女不会有求本宫的一日,送客”
直到现在,苏珍仍是没能改掉她心小爱记恨的毛病,请苏苓来时规矩周到,但当她没能如愿达到自己的目的时,她便就心生恨意,走的时候竟就叫苏苓一人独自回去。
她这样的小肚鸡肠,苏苓早就料到,根本不在意,反而给了她一个在宫里行走的机会。
苏苓并没有沿着最便捷的那条路出宫,而是绕了个弯穿行在皇宫里,从后宫到前朝,她不知有什么在吸引着自己,也许是那晚太过深刻的记忆,也许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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