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已入敌境,我与陛下疑心老者为贼人,便出手攻之,然而那老者却武功奇高,即便当时太玄陛下的怒龙裂金斩当世无敌,在他手下竟也没能走几招。”长虹圣者慨叹。
终长歌点点头,当初他见那老者,便觉之不是凡人,关于九州大路上所流传的仙人之说,像是早先陆柳所说的,再如之前的仙临山,凡此种种皆是指明了大陆之上的确曾有仙人出现,如今看来,那个神通广大的老者说不定便真的是仙人,而如此的话也是能解释通很多东西,就像是终长歌最开始平白得来的不菲灵力。
“我与陛下心悦诚服,遂问老者名号以及所为目的,假如真为戎胥之人,我俩能死在这样的高手下也不算冤枉。”长虹圣者继续道,终长歌来了精神,当初那老者对自己说了一通似是而非的话,自己真是听了个云里雾里,不知长虹圣者与太玄龙王当初所遇那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老者并未回答,反而问了我们三个问题。”长虹圣者眼中满是回忆。
“三个问题?”终长歌诧异,“哪三个问题?”
“天之将倾,何故?地之将覆,何为?人之将灭,何所往?”长虹圣者缓缓道,目光直视终长歌。
终长歌一愣,这老者是不是真的不靠谱,为什么说的话都是这么让人费解?
“不知太玄陛下与圣者当初怎么回答?”终长歌虚心请教。
看到终长歌也一头雾水,长虹圣者收回目光,随手拿过陶罐为灯盏添加灯油,摇曳的烛火让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不断晃动,好一会,他才又继续道:“陛下略作考虑,答曰:‘天若将倾,无非奸佞,地若将覆,吾使之平,天擎地平,百姓乐业’。”
终长歌微微琢磨,缓缓点了点头,老者的话太扯了,太玄龙王则是答出了自己的理解,在他看来,老者话中的天应当便是这江山社稷,而地则是龙沉大地,人自然也就是龙沉百姓了,在那个战乱年代,太玄龙王从尘埃之中冲出光耀九州,自是有一种大胸怀,这样的回答倒也符合他的身份。
“你觉得如何?”长虹圣者又问终长歌。
终长歌当即皱眉,太玄龙王的回答看似完美,但却又隐隐的差了些什么,而他又说不出。长虹圣者一笑,继续说道:“当初我也觉得陛下回答再完美不过,但是那老者却是叹息摇头,而后他随手一划,我们四周的景象竟是突然变化,去往了一个陌生的战争大地,而其中的画面也就是现在墙上所画。”他伸手抚上墙壁,干枯的手指摸过壁画,眼中仍有震撼。
终长歌倒也理解,当初他见到那副景象之时也是震撼无比,“那老者后来如何了?”他继续问道。
“如梦幻一般的场景过后,老者只说了一句:‘天恒之,人否’,然后便消失不见。”长虹圣者叹息。
终长歌皱眉,老者的话看似全都是废话,但是却又隐隐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玄奥。
“太玄陛下久思之后长叹,
道了声受教,而在之后的光景中,陛下努力避免战争,全身心投入到龙沉的建设之中。”
按照长虹圣者所说,所谓之后的光景也就是到了太玄龙王时代的晚期了,难怪他之前一副主战派的态势,不把戎胥灭国不罢休,但是后来却突然转变,原来是因为这,终长歌总算明白了那段历史的由来。
不过太玄龙王所理解的,貌似仍旧有所偏颇,终长歌思考道。
“时代变迁,太玄陛下仙逝,怒天陛下登基,再到后来的一统战争以及如今的再现乱象,老朽却越来越发觉当初那老者所说应为其他,无论人如何做,这天始终是这天。”长虹圣者满目沉思。
终长歌恍然,难怪长虹圣者这么多年来闭山不出,原来是因为那句话,而按照他的理解,也的确没有不可。
“好了,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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