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看着的不过是蝼蚁,是草木,他口中认真的说着“愿闻其详”,却撇不去骨子里的冷漠和蔑视。
——简若不由得想起了夏洛克的“金鱼说”,看来夏洛克对这个说法的贯彻远没有他的哥哥来的彻头彻尾,几乎是下意识的,简若朝夏洛克那边动了一下。
这不过是微不可见的一个细小动作,然而在座的人却都是细节观察分析推理的好手——简若的心理偏向毫无疑问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夏洛克非常的聪明,而且非常擅长解决案件,他使用的那种让人惊叹的推理方法——”简若卡了一下,求助似的看向夏洛克。
“——演绎法。”麦考夫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夏洛克准备却还没说出口的言论,接下了简若的话,“不过恕我直言,演绎法并不是夏洛克的独创。一件巧夺天工的工具的设计者,或许值得称赞,然而工具的使用者——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他矜持的收了收下巴。
“……嗯,是吧。”她笑了一下,无所谓的回答。
“‘是吧’?显然你并不相信我说的话,并且试图用模棱两可的回答敷衍过去,情感蒙蔽了你的双眼,使你不能够客观的看待关于夏洛克的事情——虽然出于某种原因,我将非常乐意看到这一点,不过实际上我还是不得不说,被荷尔蒙控制真是可怕,不是吗?简。”麦考夫身体微微前倾,转动着伞柄,看上去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施加压力。
夏洛克嗤笑了一声。
真是咄咄逼人。简若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越发觉得这位大福尔摩斯先生没有她亲爱的室友可爱:“——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我无所谓啊。”顺便附赠一个有些欠扁的笑容。
——虽然她不擅长讨论问题,但她深知如何噎死吵架的人啊。
果然,麦考夫的笑容僵了一下:“……那么我假设你承认了这个事实?实际上除了演绎法,我并不认为夏洛克有什么足以一步登天的能力,他既不会审时度势,也不懂得顾全大局,任性,偏执,至于他帮助苏格兰场破案——显而易见,关于这点,简小姐和我都心知肚明——不是出于任何的本心,夏洛克试图破案,只是为了自我满足——他是个彻头彻底的高功能反社会,”讲到这里,麦考夫的声音轻柔下来,温和的好像试图引诱简若,“——你难道不觉得害怕吗?和一个反社会人士同居?”
“……”简若面无表情,“……我说啊,你弟弟就坐在你旁边,你这样说不好吧。”
她说着,眼神慢慢的透露出一丝不可思议:“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个外人吧?夏洛克不是你亲弟弟吗?你现在是……”她摊开手试图表现自己的惊讶,“是在试图让我恐惧夏洛克?……我不明白,这正常么?!你……你在抹黑夏洛克的名誉啊?”
“夏洛克的名誉不需要我的抹黑。”麦考夫嘴角的幅度就像是最开始那样,分外的得体,得体的有些冷漠,“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出于对简小姐安全的考虑,这难道没有必要吗?”
“好像的确是在考虑我的安全问题,正常人都知道和一个反社会人士合租是不明智的选择。”简若差点被气笑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夏洛克就在一旁,可是毫无反应,反而是她这个外人,感同身受的一脸愤怒,“可你不是我哥哥呀!你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哥哥!你不是应该为夏洛克考虑吗?”你有病啊!!!“而且恕我直言,”简若抱着手臂做出一副防备的姿势,“夏洛克有手有脚有工作,他还是牛津的大学生,智商高的吓人,而且人也很好——我并不觉得他像你说的那样不堪。”
“事实就是如此。”麦考夫冷淡的垂下眼眸,“夏洛克一无所成。”
“事实上确实如此——先生,我并不认为一位合格的哥哥会对外人这样挖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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