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冲在前方,挥舞着的链子锤上尽数镶着带刺“狼牙”,传出一阵“呜呜”的破空声。
“先叫你爷爷来会会你!”来援的红巾军为首之人正是凶悍无比的李喜喜,方才经过血流成河的战场他早已痛心疾首,此刻见到元军还想欺负这伙“没爹娘疼爱的自家兄弟”,着实恨得牙痒痒,抡起两柄大斧就朝生人勿近的巩卜班冲了过去。
“是刘元帅手下的李千户!”
“你说他就是勇夺颍州的李喜喜?”
“是啊!这下咱们有救了!”
大悲之后的大喜是无法言状的,此时再流出的泪水包含了无数的情感……
“镗”的一声,巩卜班甩出的狼牙流星与李喜喜架起的双斧狠狠地撞在了一处。
“好大的力气!”李喜喜心中一惊。
“此人是谁?竟然能硬扛住我全力挥动的一锤!”巩卜班也暗自忖道。
想不到元贼将领之中也有如此悍勇之人!
想不到贼众之间也不乏能人异士!
一回合下来,除了生死向博的危险以外,二人不约而同地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今天爷爷我就与你战个痛快!”马匹失去速度后,近身交战起来李喜喜的武器占了些便宜,此刻也不着急,先动嘴说了一句。
“既然你着急上路,我这就送你一程!”对手越强,巩卜班越是动了杀意。既是近战,巩卜班便将铁链绕着手臂缠了几道,以便可以更快的挥动链子锤。
李喜喜虽然兵器占优,但在马术之上却输了不少,两两相抵,一时间竟打了个难解难分。二人都知道短时间内无法取胜,就不约而同地从缠斗中抽出身来。
两人有心中都着不一样的顾虑。李喜喜担心受伤的弟兄支撑不住,巩卜班则担心自己所带的人马不多,并不足以将这群红巾贼一网打尽。
秉承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巩卜班率先生出了退意,策马原地兜了一圈后沉声道:“秃贼,待我回去整顿军备,我们来日再战!”
见他示弱,李喜喜心中一喜,面上却摆出一副讥笑的模样道:“孙儿想逃,爷爷自是不好强留。”
巩卜班面色铁青,酒糟鼻中“哼”了一声,放弃了与李喜喜的唇舌之争,下令道:“撤!”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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