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潜点点头,“费驿丞有心了。还要麻烦你安排人清扫一下。”说完便对陈之徇道:“陈别驾,这次抓了九个活口,劳烦别驾安排一下交给有司仔细审讯。”
陈之徇听到有活口心中大喜。李潜安然无恙,他的罪责便少了许多,若能从活口那里审出线索将此案破了,那他可就立搭功了。于是陈之徇赶紧道:“郎中请放心,下官这就安排。苏捕头,你赶紧带人去与郎中的亲卫交接罪犯,若是出了任何岔子,本官拿你试问。”
苏捕头立刻躬身道:“请郎中、别驾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做。只要犯人落到小的手里,就是铁打的小人都有办法让他乖乖开口。”
李潜微微一笑,“苏捕头,这帮人皆是江洋大盗,身上背了不少案子,你审讯时要审仔细了,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苏捕头一听,心中大喜。这分明是李潜在送他功劳啊,他连忙躬身道:“多谢郎中指点。小的一点仔细审讯。”
李潜点点头,伸手虚引道:“陈别驾,请。”
“郎中先请。”陈之徇客套道,同时向费驿丞使了个眼色。费驿丞会意,连忙道:“下官为两位带路。”
费驿丞带着李潜和陈之徇来到另外一处客舍。待两人落座,费驿丞亲自送上几样时鲜瓜果和两壶用井水凉着的普通酒,然后道:“两位请慢用。下官去看看清扫的如何了。”
费驿丞离开后,陈之徇道:“郎中,此地已不安全。下官有处宅子距此不远,环境还算清静,收拾的也算干净,郎中若不嫌弃,不如请郎中到那里住如何?”
李潜摆摆手,笑道:“别驾的一番美意,李某心领了。不过,李某以为,若去了别驾那里,那些人肯定会认为李某害怕了。所以,李某只能辜负别驾的一番美意了。”
陈之徇点点头,“郎中说的没错,是陈某想的不周。接下来郎中准备如何安排?”
李潜思忖了片刻,道:“李某需要别驾开出一封公文。”
陈之徇一愣,“不知郎中想要什么公文?”
李潜轻描淡写地道:“就是别驾委托李某协助侦破此案的公文。”
陈之徇暗暗吃了一惊,“这似乎不妥吧?”
李潜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微微一笑道:“陈别驾,你认为有胆子刺杀本官的人,是你手底下那些个捕快、衙役、兵丁能抓住的吗?”
陈之徇立刻面色羞愧,不过却依然没有答应。李潜见状道:“陈别驾放心,本官无意在洛州搞什么动静。毕竟这里距离长安近,你我惹不起的显贵也不少,李某不会给自己,给别驾惹麻烦。李某的计划是趁机将三杀堂连根拔掉。”
“三杀堂?”陈之徇一愣。
“别驾知道这个名字?”
陈之徇点点头,“实不相瞒,去年洛州境内有两个商人当街被杀,现场留下兵刃上便刻着三杀堂三个字。那案子到现在也没线索,为了那案子陈某可是吃了不少挂落。”
“这帮狂徒是在太嚣张了”李潜忿然道:“先是当街杀人,现在又刺杀朝堂命官,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陈之徇点点头,“郎中说的是。”他略一思忖,又道:“既然郎中有意伸张朝廷法度,为民除害,陈谋当竭力支持。”
李潜点点头,笑道:“李某只是协助。”言下之意,这功劳都归陈之徇了。
陈之徇心中暗喜,表面上却道:“哪里,哪里。若有功劳都是郎中的,陈谋不过为郎中提供些方便,哪里有什么功劳可言?”
李潜谦虚了几句,便请陈之徇抓紧时间写出公文送来。陈之徇答应了,起身告辞。李潜之所以要陈之徇写出请他协助的公文,是因为他是驾部郎中,不是刑部官员,按律他没有侦缉罪案、抓捕犯人的权力。若没有公文,他直接带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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