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虽然值钱,可在自己手里就跟脑mén上顶着的三块豆腐似的,得时刻xiǎo心翼翼,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麻烦大了,别说能敲诈他们五十万贯了,只怕到时自己掏出五十万贯都摆不平。眼下就还剩下了唯一的一个麻烦。
很快两天过去了。正月十五晚上,范阳卢氏依然没有消息。李潜心中有了计较。他在水榭中摆下了酒宴,差人去请卢照全。
很快,卢照全来到。李潜见他虽然面sè如常,但眼神中却又一股难以掩饰的黯然。想来,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眼前的处境。
“卢兄,请入坐。”李潜迎上前,伸手虚引道。
卢照全拱手谢过,随着李潜来到水榭,两人分宾主落坐。
李潜斟了一杯酒递到卢照全面前,道:“今日请卢兄来没有别的事,乃是时值仲秋佳节,特请卢兄来饮酒赏月。”
卢照全接过酒杯点头表了谢意,道:“佳节团圆日,郎中不与家人团圆,却来陪我这个罪人,这让罪人如何敢当?”
李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家人都已结伴去访亲,只剩下李某一人,是以李某特请卢兄为伴共赏明月。”
卢照全当然不信李潜的家人将他抛下出去访亲,即便她们都出去了那也是李潜安排她们去的。不过卢照全并未拆穿李潜,举杯道:“卢某多谢郎中赐酒。”
李潜看到卢照全并未如想象中的那样推三推四,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全都用不上了,他赶紧咽下到了嘴边的劝说话,端起酒杯与卢照全同饮一杯,而后又重新斟满了酒。
等李潜斟完酒,卢照全道:“郎中今日置酒,应该是为卢某送行的吧?”
李潜一愣,道:“卢兄何出此言?”
卢照全淡淡一笑,道:“卢某又不是瞎子聋子,前两天清河崔氏、太原王氏都已将人赎走,只剩下卢某一人始终无人来赎。对于郎中而言,卢某已没有价值,郎中还留着卢某作甚?不过是白费粮食而已。”
李潜笑了笑,道:“那卢兄可想过李某会将卢兄送去哪里?”
卢照全毫不迟疑地道:“放卢某离开等于郎中认输。而且势必会引起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的忌恨。卢某断定郎中肯定不会放卢某走。若是郎中要将卢某jiāo给大理寺,只怕到长安时便已jiāo了,现在也肯定不会jiāo与大理寺。想来,郎中要送卢某去的地方应该是yin曹地府。”
李潜听了放声大笑,道:“卢兄为何如此悲观?莫非卢兄以为李某是个冷血无情之徒?”
卢照全摇摇头,道:“郎中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不过,郎中身不由己。”
“哦?为何李某身不由己?”
卢照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从我等阻击郎中开始,我等便已是郎中的敌人。郎中不杀我等只是迫于某些原因不想抑或是不能与我等的家族彻底翻脸。”
李潜一边为卢照全斟酒一边轻轻点头。没错,他不杀卢照全等人的确时迫于压力,这压力一方面来自那些mén阀世家,一方面来自李世民。
卢照全见李潜认可了自己的分析继续道:“至于郎中向我等家族狮子大开口,想来一是为了颜面,二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李潜听了再次点头。他向mén阀敲诈是李世民默许的。李世民这样安排当然有替李潜找回颜面的意思。因为李潜的颜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他李世民和朝廷的颜面。李世民其实是通过这种方式在向那些mén阀传递警告。你们不是要挑衅朕和朝廷的颜面吗?好,只要你们有足够的子弟和财帛,朕就让你们挑衅个够反过来,那些mén阀也不是傻瓜,挑衅了李世民一次,李世民能忍,若是接二连三的挑衅,李世民怎么可能还会忍?迎接那些mén阀的肯定是李世民的滔天怒火(这让老萧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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