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便是温彦博、王、魏征、戴胄,令李潜感到奇怪的是在魏征下手竟然坐着长孙无忌看到他李潜暗暗诧异,长孙无忌不是加了个开仪府同三司的荣誉职衔家里蹲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政事堂?
李潜正纳闷时,李世民道:“房仆shè,你把事情向李潜说下吧。”说完,他端起了参汤轻轻呷了一口润了润快要冒烟的喉咙。其实从一大早开始,为了裴寂一案君臣双方就辩论了许久个回合,一直没有分出胜负。不得已,他便召来了李潜,希望能听听李潜又什么看法。
房玄龄听到李世民的安排,冲李世民微微颌首,而后转头对李潜道:“李郎中,事情是这样的。五天前有个叫裴恭命的人举报裴寂谋反。经查,裴寂返回原籍之后,汾阳人信行经常在裴寂家出没,向他家的家僮宣扬裴寂有天分,是帝王之相。信行死后,恭命将信行的话告诉了裴寂。裴寂竟然不向朝廷禀告,反而si下命令恭命将听过信行狂言的家僮杀掉灭口。恭命察觉裴寂的野心,偷偷把那家僮藏匿起来,他则来长安告发。”
恭命告发裴寂之事李潜早从媚儿口中听说了,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非常惊讶地神sè。
房玄龄看到李潜的神态,微微赞许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因为裴寂曾任三公,有司不敢对此事擅作决定,遂上报政事堂。陛下与诸公商议,意犹未决,故而陛下召李郎中前来。”
李潜想了想,道:“不知陛下与诸公有何意见?”
房玄龄道:“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且说说你对裴寂一案有什么看法。”
听到房玄龄如此说,李潜心里暗暗敬佩房玄龄的老道圆滑。房玄龄不说李世民和诸位大臣都分别是什么意见,乃是担心李潜会因投其所好(对李世民)或因与某位宰相关系不对付而刻意改变初衷。这样一来却也把李潜给解脱出来了。因为李潜只有装的稍微糊涂一点,做出一副没有揣摩透李世民的心思,听从了房玄龄的劝告直接说出自己意见就行了。
所以李潜思忖了片刻,道:“从房仆shè告知的情况来看,下官以为恭命告发裴寂一案还有许多疑点。首先,信行不是首次向裴寂的家童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恭命肯定也不是刚刚才知道此事,他为何以前不来告发,反而现在才来告发?其次,信行究竟是什么人?如果他有癔症,说的那些都是胡言luàn语的话,朝廷何必为了这样一个癔症病人的胡言luàn语而大费周章?若是信行别有用心,那此案就得彻查下去是什么人在幕后主使。再者,裴寂si下让恭命杀掉听过信行言语的家童杀掉有什么证据?”
房玄龄听了沉思不语。李世民听了面sè沉了下来。魏征听了不悦地道:“李郎中,现在要谈的是如何处置裴寂一案,并不是如何查案。查案的事有司自会处理。”
李潜听到魏征的言辞,便察觉了魏征的态度。魏征这是要将裴寂置于死地。其实李潜心里非常清楚解魏征为什么会这样做。因为当初窦建德被俘押往长安后,李世民非常想留他一命。李世民向李渊提出了建议,认为窦建德在河北极有威望,留下他可以安抚河北百姓。然而裴寂却提出反对意见,认为窦建德的越是得民心日后越可能成为心腹之患,只有斩草除根才能防止死灰复燃。李渊被裴寂说动,不顾李世民的强烈反对斩了窦建德。
魏征在没入唐之前乃是窦建德的谋士。窦建德待他甚厚,魏征对其一直觉得心里有愧。窦建德被斩那天,他不顾会被人扣上叛党的罪名,亲自到刑场为窦建德送行。所以,对向李渊进谗言害死窦建德的裴寂,魏征恨的牙痒痒。现在裴寂被人告发谋反,正是魏征出口恶气的绝佳时机,他又怎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
听了魏征有些不悦指摘,李潜没有生气,微微一笑道:“魏参政,不知您所说裴寂一案是什么案?谋反案还是诬告案?抑或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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