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惊叫声的是赵府一处仅供府上仆人使用的简陋茅厕。
吴捕头最先带人赶到了事发现场,李卦璧等人也陆续而至。
“呕!”
来到茅房门口,待到看清里面的景象,李清歌旁边的秀儿当即两眼一黑差点昏厥,李清歌眼疾手快的将其扶住,可自己也随即忍不住吐了个昏天黑地。
茅房之内是一具已经不成人形的残尸。
残尸浑身密密麻麻的遍布着无数米粒大小的孔洞,每个孔洞间隔不到一毫米,活生生将这具尸身变成了一个筛子,其内血流如注,浸染得四处都是,更与茅坑内的排泄物混合在了一起。
仅仅是站在这里,就是一种挑战所有人感官极限的折磨。
既有血腥味道,也有刺激到让人睁不开眼的尿液味道。
恶心、血腥、残忍、恐惧,这些无时不刻不在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感官。
不止是李清歌,在场好些人都是面色惨白,承受能力弱的直接就吐了出来。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司空见惯的吴捕头等人,更不可能包括李卦璧。
吴捕头直接让两个下属将众人与尸体周围隔开,自己带着剩余下属开始勘察现场,李卦璧则用自己的能力将所有负面情绪压了下去,冷静的开始注意众人的反应。
“吴捕头是惊怒……为凶手的残忍而愤怒?”
“没有恐惧,是被惊怒冲淡了,或者是对这种残忍景象司空见惯?”
“其余几个捕快惊惧不是很强,但或多或少都有一点……”
遭受这种刺激,众人基本都处于情绪激动的状态,也让李卦璧的感应清晰了不少。
他将目光从吴捕头等人身上挪开,又转移到了一群和尚道士身上。
这些人比起衙门捕快可不堪多了,在他的感应里起码有半数的人身上恐惧几乎已经凝结成狼烟,也就裕丰真人等少数几个还维持着镇定。
“这几人想必就是有些真本事的了。”
李卦璧内心默默盘算着,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几个情绪波动微弱的几人身上。
裕丰真人、一个右脸颊有颗带毛黑痣的中年道士、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一个算命先生模样,留着鼠须的瘦弱道士。
裕丰真人情绪波动不大,只是略微有点凝重,黑痣道士也差不多,老和尚正垂目念着经文,隐隐有怜悯慈悲之意,鼠须道士状态最次,身上隐有恐惧,不过比起其他人来说还是要强上不少。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人,那就是铁口老道。
这货身上虽然有恐惧,但同样很低,甚至都比不上受他恐吓之时。
李卦璧对此略微惊讶了刹那,不过暂且抛下,以神识仔细勘察起了四周。
茅房周围的确有一点阴气残余,可是却并没有鬼物的踪迹——事实上他从来到现场之时就已经用神识粗略扫描过几遍了,根本没看到任何厉鬼。
“魂体虽然无法被肉眼看到,可却逃不过神识扫描,这鬼物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隐匿离开。”
心念一转,李卦璧不动声色的瞄向了黑痣道士与裕丰真人几个。
他自己就是厉鬼,对于阴力的感应自然很敏锐,就算这伤人的鬼物附在什么物体上也不可能连丝毫痕迹都没留下。
或许是艺高人胆大,裕丰真人几个是继吴捕头他们之后最先赶到现场的,不排除他们做手脚的可能性。
吴捕头等捕快都是肉眼凡胎,若是厉鬼消失是因为这几人做的手脚,吴捕头他们也察觉不了。
“不过换而言之,如果这鬼物莫名消失与这几人有关,那要么他们几个是一伙的,要么就是这几人神识都很孱弱,甚至是连离体都做不到。”
裕丰真人与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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