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易走出北荒王府,将怀中摸索出一个黑色布袋,黑色布袋上刺着“易白”两个字。
“易白”两字的刺绣,用着篆文刺就。刺绣的两字有着极为工整的针脚,可见这两字,出自一位常年从事刺绣这种针线活的女子手中,李易冻得通红出现皲裂的手指,触摸着刺绣的两字。脸上露出对未来美好的期待。
如果世界上,除去自身的性命,那么对李易而言,最重要的物品便是手中这个黑色布袋,黑色布袋李易看的比狗头金更重。而刺上“易白”两字的主人,李易看的比自己命更重。
李易将揣着的十块足赤狗头金装进黑色布袋,再将布袋揣进熊皮大袄胸口处。
“吃一碗阳春面加八个馒头是十文钱,购买刺绣的针头和针线加起来是五文钱”
“从茕阳城器房购买十五石的蛮牛都角弓,是半块狗头金,买一壶八十只铩羽箭矢,也是半块狗头金”
“购买两把刺金添加墨石的朴刀,外加五把刺金飞刀,五根散魂钉,需要八块狗头金。”
“添置两头雪耗牛,一架雪地车,要小半块的狗头金。可惜雪耗牛野性太强,不是家养的太过于莽撞,我是可以驾驭,但是小白可不见得能够驱使。”
“再买五落最上等符纸,两只篆笔,除了年货,所有的一切就都备齐了。”
“阳春面,馒头,蛮牛都角弓,铩羽箭,朴刀,飞刀,散魂钉着几样是今天必须购买,并且马上能用的,其他的等明天正午回来再购买。”
就在李易心里盘算着要购买的种种时,肚子不争气的饿了。
扛着荒原雪虎走过近百里的雪山丛林,即便李易仍然保留着极为充沛的体力。但不代表肚子就不会饿。
早起的商人,早已将商铺打开,负责采购的仆役,成群结队的穿梭在菜场,购买主人家一天的吃食。
李易找了一个背靠墙的偏僻位置,在面馆坐了下来。腾腾白雾,从阳春面的汤碗中冒出,十数粒葱花的点缀,真像春天里,白皑皑的大雪化去,春色冒出。
真想看到明年开春,冰雪消融,荒原野草再次长势茂盛的样子。
就着面汤,李易啃下三个馒头。吃完面,李易并没有急着去器房购买弓箭,而是坐下矮凳子上,背慵懒的靠在墙上,右手慢慢抚摸肚子。
半刻钟后,当身体彻底适用吃饱的状态后,李易这才起身,朝着器房的路上走去。
李易对于蛮牛都角弓,有着近乎狂热的喜爱,是他这些年一直都渴望得到武器。这种喜爱就像孩子望着街上的冰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糖皮下,娇红欲滴的山楂,咬一口,留在嘴上那股欣喜的涩味。
得不到总是会让人梦中痴迷,念念不忘。
李易怀中揣着拥有足够购买力的钱财,内心的欢喜,这股欢喜被他紧紧的压制住,他用依旧平常的步伐,朝着器房走去,每走一步
,就像虔诚的信徒,走向神明,好似神的光辉洒落在身上。
有的东西,在经过漫长的努力,获得相应的能力和钱财去购买,在这个即将得到的过程,它一直很美,美到胜过想要得到事物的本身,只是很多人,未曾让自己慢下来,细细去体会罢了。
当李易走进器房,那个头戴六合帽上绣着一个“财”的店掌柜,正用手捋着他那根数可数的老鼠须,看到李易,赶紧喝了一口刚刚沏好的茶水。
“云雾茶最润嗓子,我倒是看看今天你还能问出什么新花样!”
委实是这个穿着熊皮大袄,腰围貂皮的猎人少年太过烦人。
每次来到器房,都表现出过于强烈的购买欲望,器房里的每一式弓箭弩器,刀枪剑盾,斧棒杖戟,了解的太过细致,从取材何处,强度软硬,轻重大小,使用该武器所需要力气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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