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然异兽轻易死去。
暴晒数日之后,看着异兽咽气后他孤寂落寞的身影才从河涧离开。
又一次住回那个布满蛛网的山洞,同样的地方,同样的蛛网,同样的飞蛾。
这是这一次,他不再看着飞蛾在蛛网中挣扎,霍青手指轻轻拨动蛛网,帮助飞蛾挣脱了蛛网。
看着飞蛾朝着明媚的月空扑腾着翅膀,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笑容的脸上,是一抹感激满足的笑意。
掳走妇人的马匪,早已是不知道消失到了何处,或许被新的马匪取代,或许去了一个油水丰厚的地方重操旧业。
没有找到母亲的他,在这片山头,一呆就是三年,周围千里范围的马匪,尽皆死于他的剑下,没有怜悯,更没有犹豫。
山头的草寇,依旧还在肆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里,让他一眼就认出了当年射杀父亲的元凶。
将所有草寇绑在树梢之上,麻绳晃荡,哀求不断。
曾经射手他父亲的那张大弓,此刻握在了他的手里。
眼窝处,眉心处,心脏处,挡下。
箭矢破空之声响彻山头,树梢上流下的血滴连绵不断。
草寇至死,都没有从麻绳中解放下来,暴尸荒野,尸体被自然中万物啃食。
做完这一切,本该坚挺的脊梁,竟有了一丝的驼背。
并不是报完仇,所有的怨恨就能消除。
报完仇,怨恨依旧在,反而沉重到压弯了腰。
在长的路途,总是会有终点,那个充满童年快乐的木栅栏院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栅栏的木头,历经数个严寒酷暑,已经枯黑干裂。晒鱼块的晒板,也已经开裂的如干旱许久的稻田。
推开屋子大门,常年无人居住的大门,在推动的瞬间,就直接碎裂。
眼前的锅碗瓢盆还是原来熟悉的样子,只是水缸里再也没有天堑渊的水,住在这间屋子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也早就成了黑白的回忆。
两行血泪,从他的眼眶流出,他很想问问老天,为什么要有战乱?
为什么要让他来经历这一切?
为什么广阔的天地,会没有一家四口的容身之地?
太多的不甘心,太多的无奈涌上心头。
他就这样倒在了屋子的门口。
一连数十天像个死尸一般,在屋子门口一动不动。
三个月后的霍青,再一次回到了岐都。
一道皇命难违的圣旨,落入他的手中,生活在这个世间,有限的武力是无法抗争天下大势,霍青不得不再一次在现实中低头,去守护那颗生来皇天帝胄耀眼的星辰。
严寒的冬天里,他看到那个曾名传岐都的乾羽,只是这个冬天里的乾羽不太一样。
往日的耀眼离他而去,乾羽的沉默,愤怒却又无奈的眼神,正在经历着人生严寒的乾羽让霍青看到了自己的过往。
同处苦海中的两人,霍青对于乾羽生出一种惋惜。
这种惋惜的根源来自霍青也曾拥有爱自己的家人,对自己好的老头。美好的终究被无情剥夺。
霍青看着此刻的乾羽,就像看着曾经的自己
单薄衣裳的乾羽在情藕湖中冻的僵硬,失去知觉,霍青沧桑的内心,被眼前的乾羽唤醒。
可以帮助陷入蛛网的飞蛾挣脱束缚,他相信自己同样可以给眼前的乾羽带来希望。
在冬日的烈阳光下,情藕湖的冰面破开,两人之间生硬的关系也开始破冰。
两人之后一起的日子,是霍青从木栅栏小院走到岐都从未有过的开心日子。
广阔天地间的孤单身影,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依靠。
这份感情,对于已经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