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看了看刘君韬,又打量了一下刘君韬身后的周宗胜等亲卫,问道:“胡总旗,这几位是什么人?”
胡德兴便为那汉子介绍起来。
“这位是鱼山集的主事,我的兄弟刘君韬。他身后这位是周宗胜、周兄弟,是君韬的护卫队长,其余的好汉都是我君韬兄弟的护卫。”
“这位就是刘君韬?”
看着那汉子吃惊的模样,刘君韬抱拳见礼,笑着说道:“这位大人知道我?”
“哈哈!如何不知道?在咱们东阿县这个地界,那镇八方、滑口镇王家、安山镇刘家哪一个不是横行一方的存在?随便一个拎出来跺上一脚,东阿县都是要震三震的!刘兄弟能够将这些豪强、土匪一一干掉,你的名号可是已经传遍兖州府了!”
刘君韬笑着说道:“过奖!过奖!”
这时,胡德兴对刘君韬说道:“君韬啊,这位也是我的好兄弟,是东阿县的赵典吏。”
“久仰!久仰!原来是赵典吏!”
刘君韬再次行礼见过。
“嘿嘿!”
那赵典吏眼见刘君韬如此的势力,但是对自己也是十分客气,不由得硬气起来,脸上也满是笑意。
“请!咱们家里聊聊!”
这时,胡德兴却是拦住了赵典吏,说道:“不忙!今天还请兄弟帮我个忙!”
说完,周宗胜便上前地上了一锭银子,那赵典吏用手掂量了一些,顿时双眼冒光:这可是足足五两银子!
“哈哈!好说!”
那赵典吏笑着说道:“什么事,胡总旗尽管吩咐!咱们又不是什么外人。”
胡德兴指着刘君韬说道:“我君韬兄弟虽然有些名气,但却没有什么靠山,今天这不是找你来了吗?就是想让兄弟带着我们去县衙一趟,给衙门里的神仙们上上供!”
“哦!就这个事啊?”
赵典吏笑了起来,一双小细眼几乎都闭上了,说道:“走着!现在咱们就去,要是再晚了,估计那些家伙就不知去哪里快活去了!”
于是,刘君韬、胡德兴一行便跟在赵典吏的身后,朝着县衙走去。
路上,赵典吏不断的对刘君韬谈天说地,特别是将自己说得无所不能,好像只要银子到位,这东阿县里面的事情都可以为刘君韬摆平。
刘君韬也是笑着应承着,不断的对赵典吏恭维着。
“要说我们这些胥吏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上不得台面的。可是,那些县太爷要想收上来税赋,那就得靠我们!那些卫所的将佐要想地方太平,也要仰仗我们!所以,别看我们没有品级,但是衙门里的那一尊尊大佛,我也是可以说得上话的!”
“那是自然!此番就仰仗赵典吏了!”
正说话间,众人便来到了县衙,那赵典吏打点了门房之后,便带着刘君韬、胡德兴一众走了进去。
“县太爷估计你们是见不到了,我就带你们去认识认识县衙六科的主事吧。”
“好!全凭赵典吏做主!”
说着,刘君韬也是仔细观察着县衙内的景物,毕竟自己是头一次走进明代的县衙。
众人从县衙角门走进来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县衙的核心建筑——大堂,院子里除了花花草草之外,还有一处“戒石亭”。
但是那赵典吏却绕着这处“戒石亭”走,好像非常不愿意接近这处亭子。
刘君韬仔细一看,发现那亭子中间有块石碑,上书“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十六个大字。
“看来这些胥吏也是心中有愧啊!”
刘君韬心中暗暗想着,然后便见前方大堂两侧还有“仪仗库”、“銮驾库”等耳房,又有“典吏厅”、“典幕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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