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不由大为惊异,也由此可见天下之大,人上有人!
慕容珂在旁说道:“他们是本庄的庄丁,这些粗笨的功夫,是滕管事教他们的,滕管事跟爹多年,我小时候,也跟他学过几手,后来……”
喜之郎接口道:“他就不肯教了。”
慕容珂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喜之郎耸耸肩,嘻的笑道:“小老儿也只是猜想,公子年纪稍长,自然由慕容大庄主亲自传授武功,滕管事自然不肯再教公子。譬如咱们少庄主将来有了儿子,小的时候,小老儿的一两手庄稼把式,还可以逗着他玩,等到他年纪稍大,就要跟爹、娘学家传的武功了,小老儿的庄稼把式自然不敢再教他了。”
慕容珂忽然脸上一红,咋道:“你就喜欢胡说八道。”
喜之郎眨着眼睛,说道:“小老儿一点也没有胡说八道,咱们少庄主出身灭绝派,有家传的武学,将来的少庄主夫人,也许是大有来历的名门之女,也有她家传的武学……”
慕容珂道:“追雪哥哥,我们走!”
他拉着西门追雪的手,朝长廊走去。
蓝惊灵回头笑道:“喜总管,你要唠叨,就一个人唠叨吧,我们走啦!”急步跟去。
喜之郎也急忙跟了上去。
长廊绕过前进,来至大门口,跨出大门,但觉群山回绕,宛如屏嶂,昨晚来时,正当夜幕低垂,看不清谷中景象。
这时旭日刚从远山升起,放眼四顾,但觉这自在谷占地极广,除了庄前一片梅林,时值隆冬,梅暮怒放,暗香浮动,看去一片花林,东西两侧,浓林葱郁,都是参天古木,另有碎石小径,穿林而去,不知通向何处?
广场上也有二三十个青衣武士,正在练剑,剑光掩映,宛如二三十团巨大的雪花,映日生辉!
西门追雪认得他们正是昨晚和自己等人动手的壮汉,人家正在练剑,自然不好过去,这就回头道:“二弟,慕容伯父不知起身没有,我们应该去拜见他老人家才是。”
慕容珂道:“爹一向起来得很早,这时候大概在书房里呢!走,我领路。”
他领着大家回入大门,折向东。
再从长廊转出月洞门,这是正屋东首的一座偏院,小天井中放着不少盆栽花木,石阶上一排五橙,极为幽静。
慕容珂领着三人刚走近石阶,就听慕容滔天清朗的声音笑道:“珂儿,是你们来了。”
慕容珂道:“是大哥和三弟来看你老人家了。”
慕容滔天呵呵笑道:“快请。”
书房中间,是布置精雅的起居室。
慕容珂却领着大家朝东首一间行去,刚走到门口,一名青衣侍女已经掀起棉帘,让大家入内,才放下帘子。
书房中窗明几净,四壁图书,玉轴牙签,俱是古籍。
慕容滔天已从一张高背椅上站起身来,蔼然含笑道:“二位小兄弟,昨晚诸多简慢,还住得惯吧?”
西门追雪连忙欠身答道:“慕容伯父太客气了,小侄兄弟都很好。”
“住得惯就好。”慕容滔天一手摸着垂胸黑须,微微一笑道:“你们难得到这里来,可以多盘桓些日子,把老夫这里当作自己家里就好,不用客气。”
西门追雪道:“多谢慕容伯父。”
慕容滔天抬手道:“坐,坐,大家坐下来好说话。”
西门追雪、蓝惊灵告了坐,才坐下。
青衣侍女给四人端上茶来。
慕容滔天含笑道:“这里连珂儿也是第一次来,老夫取名绝尘山庄,原是要摆脱尘俗,不想有人打扰,才可以静下心来,写些东西,所以连老夫的一些老朋友,都不知道。”
西门追雪道:“原来慕容伯父是潜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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