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灏得到了摄政王班师回朝的消息还比较淡定,在听到是陆桉带着粮草去支援的时候,气得已经手有点发抖了。
然后又听到了单雅也去琉城支援的消息。
然后,他的茶杯就因为震怒被砸碎在了地上。
本来,他留了一条命给单雅。既然她不珍惜,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在凤弈清回来的那个晚上,慕云灏踏入了许久未去的寿安宫。
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后知道慕云灏这次过来肯定没安好心。
果然,慕云灏一进来就支走了翠颦,高鑫放下盛着药的一个白玉碗后也退下了,单留慕云灏和太后在房里。
太后从看着慕云灏长大,知道他的真实性格。
慕云灏其实很不爱笑,很的时候脸就成天皱着,跟个老头似的。
可是,他当了皇帝之后就很爱笑,对妃子笑,对大臣笑,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温柔敦厚的人。
但是,那只是笑面虎的伪装而已。
所以,看见慕云灏现在对她笑,太后心里生出了一股寒意。
“母后进来身体怎么样?儿臣听人说你的病一直反反复复,吃药也不见好啊。”
太后咳嗽了两声,从善如流地回答着。“人老了自然病就多了,家常便饭,习惯就好。”
慕云灏端过高鑫留下来的药碗,递到太后面前。“病了就得吃药,这是儿臣特意让太医熬的药。对症下药,专治母后的病。”
太后眼眸一沉,不动声色地推开了药碗。“哀家一个时辰前已经吃过药了。而且是药三分毒,多吃反而不不益。”
慕云灏啧了一声,似乎是对太后的推脱有所不满,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保持着。
笑得让太后觉得有点阴森恐怖。
“儿臣近日不仅忧心母后的病情,还忧心朝廷上的一件事,不知母后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慕云灏呆在这里越久,太后心里就越发麻。慕云灏就像一条巨蟒,一点点缠绕住她,随时准备用尖利的牙齿刺穿她的血管。
太后只能以退为进,以守为攻。
“后宫不得干政,更何况哀家只是个妇人,朝廷上的事就算想帮皇上,也有心无力啊。”
慕云灏的笑意越发深了,明明声音很温柔,可传入太后耳里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声音,索命的黑白无常也不过如此。
“没事,就当儿臣向母后发发牢骚,母后听着便是。听完,说不定母后就能想到帮儿臣的法子了呢。”
这次,慕云灏没有给太后拒绝的机会,自顾自地说起来。太后就算再怎么不想听,也不可能不顾体面地去捂住慕云灏的嘴吧。
“摄政王今晚应该就要回皇城了吧。明明是因为天气不好、路上崎岖,所以补给的粮草才迟迟没有送达琉城。”
他的表情很真诚,真诚得太后几乎都要相信他的话了。
慕云灏语气直转急下,“可是朕听说,摄政王在琉城一直骂朕,说是朕故意不送粮草,故意让他死在琉城。母后,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呢?”
他似乎真的很为这件事情苦恼,有那么一瞬间,太后想起来了那个会因为自己养的狗死了哭了整整一天一夜,三天不吃不喝的慕云灏。
只可惜,他已经长大了,再无儿时的单纯善良。
太后:“皇上和摄政王好好谈谈,误会解开了便是。”
慕云灏想让她充当知心姐姐的角色,只可惜太后根本没有兴趣扮演,满脸写的都是敷衍。
慕云灏摇了摇头,“朕也想啊。可是摄政王是什么样的,母后你是知道的,最会钻牛角尖了。而且他觊觎朕这个帝位已经很久了,难保他不会以此为借口谋逆造反啊。”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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