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战士下身化蛇,将教授紧紧缠住,两枚毒牙也没入了敌人的血肉之中。正在宁其峰骨骼寸断、呼吸困难之际,他再次掐住了对手的脖子。一瞬之间,鼠人化为蛇人,蛇人变为鼠人,暴毙而亡。
然而韩丕当然不会给教授喘息的机会。又一瓶液体在宁其峰化成的蛇人身上炸开。不知何时一只半人半鼬的变异战士被法医放出,在本能的驱使下向宁其峰扑杀而去。
这样的过程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不知过了多久,韩丕的身边只剩一只狼人战士,而教授也生生被他折腾成了一只半人半羊的怪物。
宁其峰知道韩丕是在故意消耗他,他当然也知道自己使用天书的次数越多,便离死亡越近。可此刻的他已经到了愤怒的极点,在他看来,即便死也要先把韩丕这个混蛋碎尸万段。
毫无意外,5分钟后,宁其峰又变成了狼人,而韩丕最后的底牌也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他冷漠地看着眼前的法医,似乎在享受着自己猎物的恐惧。然而韩丕却并未让他如愿以偿。法医坦然地看着宁其峰,没有说话,似乎也在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就在这时,宁其峰的身体再次发生了变化。他很奇怪,自己应该可以再坚持半天,可体内的五脏六腑却在急速的崩塌、瓦解,似乎随时会夺走他的生命。
教授惊讶地看着法医,韩丕却微笑地说道:
“这些变异战士之前就被我下了剧毒,没想到却应在了你的身上。果然是老天也容不下你啊。”
说罢宁其峰就化为一滩肉泥,彻底崩溃。
韩丕松了口气,这个世纪家园案的元凶,制造无数疑团,夺取无数人命的凶手,就这么毫无尊严的终于了结在了他的手上。没有缠斗、没有厮杀,更没留下一句遗言,只有一滩脓血般的血肉。
然而即便如此,韩丕却觉得自己的担子丝毫未轻。苏浊清还在外面搏杀,自己的女友仍旧生死未卜,而要找到姚岚,这神秘的天书就成了最后的线索。
法医没有犹豫,他立刻戴上医用塑胶手套,来到了宁其峰化成的肉泥之上。孵化室里一片死寂,满地的怪物尸体,让正在血泊里翻找的韩丕无比恐怖。就在这时,一抹绿光刺破了黑暗,法医终于找了天书。
温润如玉的绿色叶片,依旧美得惊人。细如蛛的青色叶脉,宛若天工,而萦绕其上的金色符文,更是让圣器显得神秘而庄严。
蹲在一旁的韩丕仿佛感受到了召唤,他似乎听到了一名少女在遥远的彼岸轻声吟唱。歌声温柔婉转,空灵的嗓音和动人的旋律,好似双手在他的额间发梢拂过,呼唤着他的到来。
韩丕突然感受到了危险,他想起了惨死的宁其峰,想起了那些不断蠕动的脓疮。在这些血腥画面的刺激下,方才还沁人心田的婉转歌声仿佛瞬间变成了催魂夺命的安魂曲。
法医有些犹豫,拿还是不拿,他的手在青叶的上方不停颤抖。而就在这时,他又想起了姚岚,想起了父亲,也想起了苏浊清。
韩丕不再迟疑,他伸手向圣器抓去,他需要真相,也需要力量。
可就在指尖接触青叶的瞬间,那缥缈的歌声骤然停止,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热感钻入了法医的心头。树叶忽然变得滚烫无比,好像一片烧红的烙铁,在反复熨烫着韩丕的每一块肌肤。无数血肉、骨骼混合着各种各样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地涌入法医的身体。
韩丕双手抱头,双眼紧闭,似乎听见无数人在他的耳边低语。他捂住耳朵,但人们细碎延绵的声音却始终挥之不去。
他的意识之中,似乎凭空多出了无数灵魂。那些灵魂沧桑而古老,仿佛跨越了千万个世纪,此刻突然苏醒。时间仿佛停滞,法医自己的灵魂也不知何时,坠入了这黑暗的意识之海。
他漫步在无数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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