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内,三人对峙。
尺墨已经回到崔柳的右手,林佳言也拔出了身后的红姬。一颗巨树自下而上,穿透了地板,挡在警官、少女和那位陌生男人的面前。
此时的怪物似乎已经丧失了自愈能力,透过破烂的地板,崔柳的余光,竟发现大厅之下还有一层。那似乎是巨怪的消化系统,但已被炸的不成样子。而更下方怪物折断的巨腿,也已经彻底瘫软在地面之上。
“你们是谁?血剑?“
男人用楚语问道,林佳言一脸茫然,崔柳却听懂了他的意思,用楚语答道:
”是的,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男人耸了耸肩,抱歉得答道:
“看来你也是楚人。我们是缄默者,如果你听说过,就知道我们不是政府的人,而且言出必行。我们不是敌人,你放我们走,他日定有厚报。”
缄默者?这三个字让崔柳颇为意外,作为几十年来九州境内最为神秘的刺客组织,缄默者的行事风格向来低调。
他们从不参与任何政治与帮派斗争,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是他们一贯的原则,此时又为何会使用青木苑一般的手段,进行基因改造的实验呢?
崔柳摇了摇头,他装作血剑官员的样子,淡淡的说道:
“厚报?你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这笔账该怎么算?而且缄默者向来只是收钱杀人,你们这般大张旗鼓,手段残忍,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冒牌货?”
对于崔柳的质疑,男人似乎并不意外,他从裤兜掏出一枚袖珍匕首,丢给了警官,微笑地说道:
“看来兄弟也是个有见识的人,不是血剑中的角色。这是缄默者的追魂令,你该认识吧。有此令牌,缄默者可为你取一人性命,无论身份地位。今日我答应你的任何条件,都可凭此令牌兑现如何?至于其他的问题,那也是我们组织的秘密,就像你们血剑在这禁区之内的作为一样。我们在这无主之地收割基因,却没想到那些人和村子会是你们血剑的部众。我们不想与你们为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开个价,今后我们绝不再骚扰你们血剑的地盘。大家就算不打不相识,如何?”
男人继续说道,看上去似乎很有诚意。
崔柳当然认得那追魂令,他装作思考的样子,眼睛却在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对手。男人的上身虽然赤裸,可裤子与鞋袜却颇为讲究,手腕之上一枚纹身更加诡异,远远看去竟似一个“荒”字。加之男人的谈吐,警官知道这次遇到了大角色。
“这笔血债不能就这么算了,但我们血剑也确实不想多个敌人。我是血剑的祭祀,说话算话,可你又能代表缄默者与我交易吗?”
男人嘴角扬起,似有不屑,但依旧身体前倾,躬身行礼,道:
“原来是血祭司阁下。我是缄默者十六墨者之一,荒默南宫宏。敢问阁下名讳?”
“在下康士辅。”
崔柳躬身回礼。林佳言默默地站在一旁,她虽不明所以,但心底里对于崔柳却是无比信任,也未多话。
大厅之外,童伊的机甲仍在和巨怪殊死搏斗,可厅内的三人却是熟视无睹,大有你打你的,我谈我的的架势。
“阁下原来是齐人,没想到竟说得一口流利的楚语,我就不行,佩服佩服。咱们长话短说,不知阁下究竟要何条件,才能握手言和,把今天的一切抹过?”
男人继续问道,崔柳则低声与林佳言耳语,似是商量着什么。少女轻轻点头,警官随即伸出右手,比出五个手指,答道:
“你们屠我村民过万,毁我机甲士兵数百,我血剑要的也不多,给我们五艘这样的生化战舰,此事就算作罢。”
男人脸色大变,连忙摆手,不住说道:
“兄台莫要玩笑,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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