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从昏迷之中惊醒时已经是白天了,断臂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意识到了更加让他心痛的现实。
“我的手呢!?”
“我的手!”
“我的手!”
“啊!!!”
定安的叫声引来外面劳作的小乞丐和坐在门口假寐的北辰。
北辰先进房间,看到了定安状若疯魔的在床上打滚,犹豫了一下,结果小乞丐跑进来就要按住定安,却被定安不知道是用手还是脚打到一边。
一看这样,北辰也不在犹豫,赶紧上去按住了定安。
可能是因为常年打刀的原因,定安的力量比想象中的要大,北辰感觉最少应该在25点之上。大概这就是昨晚他砍人如同切菜一样轻松的原因。
北辰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两只手都扒在墙土里的木头上才能按住定安。定安挣脱不开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在床上。
结果这么一瘫就是一整天。北辰在门外不时看看定安,他都没有反应完全没有小乞丐有趣。
“和尚,他还是那个样子吗?”小乞丐砍完房子不远处长出来的杂草后扔进猪栏里,问北辰道。
“是的。”北辰看着小乞丐喂养四头小猪和四只大鹅,好奇的问:“这里只有你自己吗?”
“对啊。”小乞丐又把水桶提过来倒槽里,说:“你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来帮帮忙。”
北辰看着她这么劳作,练练摇头说:“做不来做不来的。”
“真是的,早知道不救他回来了。”小乞丐扔下木桶后抱怨:“还引来你这个吃白食的。”
“和尚怎么能叫吃白食呢。”北辰笑着纠正:“那叫化缘。”
看着小乞丐这么忙碌的一天,无非就是为了她在镇子外面一间黄土砌墙的茅草屋,家中最值钱的资产不过是四只大鹅,两头小黑猪,两头小花猪。
可是她却不问缘由的救下了定安,自己这个毫不知道来历的和尚上门也会招待,哪怕是嘴上的抱怨和黑漆漆的小脸也显得分外可爱。
到了晚上,北辰看着定安迷离的状态,还是不放心,在小乞丐的抱怨声下又如愿的留宿一晚。
结果天不随人愿,当晚突然一场大风卷来。小小的茅草屋并不坚固,小乞丐先是把猪和鹅都赶进了隔壁的棚圈里,然后回主屋和北辰他们一起默默等着这场无情的狂风离去。
可是这次的风太大了,不但半个屋:“我昨天才知道我姓黎,我的父亲是被一个刀很快,满是纹身的男人杀死。”摸了摸自己的断臂后继续说:“今天成了这个鬼样子,在这个鬼地方。仇是不用想了,而且似乎要在这里常住,还是起来把这根破木头摆回去吧。”
三个人简单的把家里收拾出来,等到天空放亮,定安就在不远处随便刨了个坑立了根木头把他爹的断刀埋进去。
“爹,我现在这个样子,报不了仇了,你在天之灵保佑我在这个地方活下去吧,这把刀还给你。”
“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你为了救助弱小而出手,不该落得这个下场。”北辰则在另一边也挖开个坑把和尚的头埋进去:“本想着把你的头送到你的身体那边,但是出家人就不讲究这个了。”
反正也是死无全尸了。北辰是在牧场的门口长竹竿上解下来行脚僧的头颅,一整天的日晒风吹快要忍不住他的样貌来了。而被砍走的那两只脚,北辰没有找到,他没有抱着最大的恶意去猜测它们的下落。
猎户们已经死光了,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去祸害别人了。这样不是挺好的。
这样真的挺好吗?那些大侠的故事里不是这样说的啊。
北辰晃掉自己脑子里那些烦人的思绪后和定安跟小乞丐告别。他们两个以后在这里定居,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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