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青黎九湘脚步猛然停止，她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声音，就在刚才。

    “对不起……”

    那声音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湮灭。但它却是在一次地闯入青衣女子耳中，并穿过她的耳膜直达她的内心。青黎九湘浑身僵硬。

    “对不起……”

    那声音的主人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只学会了这一句话，于是便一直毫不厌倦地单调地重复着。但这句话却是在狠狠地震颤着青黎九湘的灵魂，让她眩晕得想要倒下。

    “对不起……”

    青黎九湘听见自己的心碎了，她浑身骤然亮起耀眼的青色光芒，照亮了洞中的一切。

    “对不起……”

    声音的主人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和绝望，犹如世界突然破灭，从此只剩下他一个人享受黑暗和孤独。

    青黎九湘无比艰难地抬起头，双眸已是泪落如珠子。她顺着冰冷的地面，一点一点延伸她的视线。就在她感觉冰冷单调的地面就要达到它的尽头时……

    “对不起……”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然抬起头，一眼看到了山洞的尽头。接着她一只手掩上自己颤抖的唇，另一只手扶着冰冷没有感情的石壁缓缓坐下自己早已瘫软的身体。开始撕心裂肺地无声之泣。

    在山洞尽头的一块椭圆形石头前，一个身材娇、浑身赤裸的孩子静静蜷缩着身体躺在血泊中。惨白如纸的脸上一双眼睛紧紧闭合，但眼角仍有液体缓缓渗出，颜色鲜红。那是血！

    下一刻，孩子纤薄苍白的嘴唇再一次轻轻颤动。

    他在说：“对不起……”

    ……

    “九湘？”山洞口，文玉望着洞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疑惑地叫了一声。

    良久，洞中都未有丝毫回应，这使得文玉皱起了眉。

    文玉曲指一弹，一缕青白色的火焰骤然点燃，宛如有智慧的生灵般在他指尖跃动。

    随着文玉的走进，山洞中黑暗被一点点的撕裂，直至最后的消失。而待得黑暗被完全驱逐，文玉亦是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青黎九湘，以及被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应子鱼。

    “我……”文玉只觉得气氛有些出乎寻常的压抑与伤感，让他欲言无语。

    “他在说对不起！”青黎九湘的声音有些喑哑，眼眶中的泪点在青白火焰的照耀下闪烁着明亮的光。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青黎九湘一边更用力地将应子鱼沾满血污的幼身体搂紧，一边无助的摇头。而眼泪也在此时，自她憔悴的面庞无声滑落，溅落在地面上碎成无数珠。

    “九湘，你别这样！”文玉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慌张，只觉得一时手足无措。

    “可他说，说对不起！”青黎九湘突然失控的冲着文玉大叫，似是痛失幼崽的母豹。

    文玉无言，山洞中只剩下青黎九湘泪水滴落的啪嗒声。

    ……

    “城主大人，在下宁天泽！”

    “在下李琦山！”

    “奉谕前来相助！”

    正在文玉手足无措间，山洞外传来两道琅琅之声，自带一股浩然之气，折服人心。

    文玉眼前一亮，心头暗叹来得正是时候，急忙惊喜地说道：“二位长老快请！”

    文玉话音一落，便是见的两位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老者飘然而来，举手投足间尽显圣贤之风。

    “文城主，老夫在此见过了！”两人不约而同地朝着文玉拱手施礼，脸上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文玉岂敢，岂敢！”文玉赶忙回以晚辈之礼，态度十分恭谨。

    宁天泽与李琦山见此，皆是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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