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也还在,只是院子里长满了荒草。
经过两天的修整,月牙寨又焕发了新的生机。
罗元元重新住进原来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布置房间,突然闯进来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老农民。
罗元元抬头看了看,却不认识,便问:“老伯,你找谁?”
“元元,你不认识我了?”来人说。
“你是?”
“我是你二哥,贵祥啊!”
“二哥?”罗元元一阵惊喜,端祥着来人,终于认出了确是二哥赵贵祥,“怎么是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原来,自从队伍离开月牙寨后,赵贵祥就带着黄玉芬回到那坡村。不久,玉芬生下一个女娃。后来,为了生计,在孙卫民的帮助下,两人又来到高山城里,开了一间车马店。为了掩人耳目,赵贵祥特地留了大胡子,以免被人认出他曾参加过红军。
“玉芬姐还好吗?”罗元元问。
“好,好着呢。就是非常想念大家。”赵贵祥激动地说。
“那就请她赶快回到月牙寨来,我正需要你们两个协助我管理月牙寨。”
“好好好。”赵贵祥显出十分欢喜的样子。当年为了照顾即将生产的妻子,赵贵祥没有跟随队伍出征,心中很是愧疚。以为会受到嫌弃,没想到罗元元一点没有嫌弃的意思,这让赵贵祥很是感动。
李先生住在寨子中央的大厅里,与罗元元只一墙之隔。
回到月牙寨的第三天夜里,巫宾带着两位兄弟走至李先生房舍之前。巫宾将手轻轻立起,示意稍作等候,只见巫宾轻轻拍击木门,悄声问道:“李先生,在休息吗?我,巫宾,有事求见李先生。”
只听得房间之中传来一声清爽的声音“稍等,我马上来”,声音虽很饱满,不过还是能够听出丝丝憔悴:“哦,我好了?你们进来吧。
”
巫宾听罢,轻轻推开房门,向后转身示意两人可以进去了,并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那两人也没有多说,便低头走了进去。
只见李先生房舍之内竟然皆为竹竿连接拼造,十分简单,只有一床、一柜一桌,却显得清新淡雅,一点不像大男人的居所,颇有趣味便是,竹桌之上居然摆有一方瓷盆,淡紫釉色,没有纹饰,其中竟然盛有净水插有一束蔷薇,淡粉的花瓣虽有几瑛分落,却还是生机盎然,看出是刚采回来不久。
李先生正半躺在竹床之上,依靠着床头,半披着长袍,袒露出右臂,而面色显得有些苍白,连嘴唇都掀起了丝丝白皮,却强打起精神露出了笑容。返回月牙寨以来,李先生忙前忙后,简直是累坏了。
巫宾关切地问:“李先生,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有点累,你们过来,有什么要紧事吗?”李先生微笑着问道。
三人沉默不语,亦不知作何回答,只得羞愧的低下头,只有巫宾还是面露平和之色。
李先生看看巫宾身后,发现那两位兄弟都还很稚嫩,只知道是刘基石身边的人,却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你叫?”李先生指着一人问道。
“我叫陈涛。”
“你呢?”李先生把目光转向另一个。
“我叫邓本兴。”
此时,李先生心中大体有了分寸,低头苦笑,缓缓道:“唉,你们住惯了石林寨,刚到月牙寨,可能住得不习惯,是吧。”
“我们的大哥刘当家的刚去世,我们就搬过这里来,都没人给他‘守七’了。”陈涛嚅嚅地说。
所谓“守七”,就是人死了以后,亲人要守灵七天。
听了此话,李先生心中自然也不会好受,他自然明白,对于刘基石死去,兄弟们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哀伤。刘基石为人虽然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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