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为首,那里出产的兵器只有一个特性,锋利,无物不断的锋利,这也是兵器唯一的需求,其他领域方面断金城贡献就薄弱了许多,整个逍遥界最基础的工具农具,都是无华地中城的最好,断金城虽然势大,但无华才是景州的中心。
不管无华还是断金,他们在景州势力虽大,却少了皇院的隐蔽,一有所举动就会打草惊蛇,他们与耀日城利益交集不多,请动他们的几率更小,远不如眼前的皇院适合。
钟问龟一边喝酒一边等洛月轩开口,他也知道皇院此刻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要耀日城做什么?”他个人出不起价,皇院若有所求,必然是对耀日城。
钟问龟放下送到嘴边的熟肉笑着开口道:“我给你一个真消息,你替我们确认一个假消息,如今武道不是在准备对付耀日城么?到时候我们站你们那边,公开的,事先需要一些铺垫,当然这些我们能做好,并且会做真,耀日城将会获得一个真实且强大的盟友。”
“然后和你们一起应对张直留下的暗针?”洛月轩宁愿面对整个武道也不想尝试张直死后布下的手段,要知道他是强迫了整个逍遥界接受他想法并以之作为前进方向的人,暗针之中最明显的就是凌家,凌家那块白羽玉侠令已经等同整个武道,虽然如今凌家已经没有凌鼎山一人把持全权时候那般强盛,但是只要他们有所偏向,不知道有多少势力会朝着他们的偏向倾斜,凌家庞大的体量,连界御皇帝都不敢轻易去碰触。
凌家的地位来自于本身的正直与超然,他们不会轻易出手,但是只要有一点他们的对手是皇院可能,耀日城就不能和皇院有联系。
“我们顾忌张直,张直也有顾忌,他所做的之所以被承认和使用,大部分是因为他顺应大势,他比大势早了一点,就成为了主导大势的人,但是他不能逆势而上,如今世上,又有谁会比皇院更精通于导引大势?我们可以限制住张直的暗针,但是需要一个苗头。”钟问龟将酒菜推到洛月轩面前:“如果皇院属于武道宗门,就在张照玉订立的规则保护范围之内,王道不能插手武道之事。”
“你们可以加入耀日城对面。”洛月轩抬眼看着气势逼人的钟问龟,虽然酒食是他带来的,但是他没有一点动口的意思。
钟问龟反问道:“你想看到长生阁有关耀日城的记载封卷保存?没有了对手的武道就会将目标换成我们,萧若佩说得不错,武道太多人了,不找点事做就闲得肉痒。”
“我亏了多少,给耀日城的资助里面添上。”洛月轩收起桌上的酒菜打包带走,临行还骂了一句:“崔护书没看错人,你应该掌握皇院权势,然后接受辅佐界御皇帝的命,我想看你给人当手下是什么模样。”
“什么意思?”钟问龟还在想着最后那句,“计算得失有错吗?想光明正大的说我皇院要做大事有错吗?怎么就成了对权势有想法了呢?”回头看到清洁溜溜的桌面,他摸摸肚子自语道:“怎么吃了东西肚子还更饿了?”砸了咂嘴,“半夜三更吃起来感觉别有滋味?”想着不由自主的走向门外,往还没有打烊的期月楼走去。
酒还是那些酒,熟食也是平常的熟食,只是应该看就着什么东西来吃。
洛月轩已经对钟问龟产生了敬畏,以单纯的计算能力对抗练习武技数十年的武者,测算气脉交节点,脉纹箭的构思,凭普通人之躯对抗入意武者不落下风,说不定附近就有他埋下的脉纹箭,出其不意将人射杀,入意武者被他算计,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尤其是他在谈论大势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洛月轩感觉就像要被他连着酒食吞下,提出的建议也让人无路可退,这还是他在不自知的情况之下的不经意流露,这样人居然甘心屈居人下,希望找一个能驾驭他的主人?
怕不是要做张直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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