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孔文从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夫子,自然是不可能坐上天墉第一中级学院院长的宝座的,他既然能坐上这个位置,就已经代表他的实力了。
所以平日里哪怕是张馨彤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也只是偶尔犯犯浑,更多时候老老实实,不敢僭越一步。
但是元恒这个在大衍骨片里当了数十年孔文从的混小子却明白,明白孔文从的那一份平易近人,明白他的孤独。
强者都染过一种病,病名是孤独,但是孔文从和别的强者不同,他早已入了膏肓。
老孔年少的时候,腹有诗书,气度卓雅;而立之年去选择了投笔从戎,因此斩断了和家里的联系,斩断了和幼时玩伴的联系。
像这种混血终究是不受两边的待见,军营里屡受打压,朝堂中满是排挤,碌碌无为,已过半生,只好待在天墉第一中院院长这个虚职上,蓦然回头时,思绪万千,恨无寒衣蔽体。
元恒懂他,能给他他想要的。
一老一少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走出操场,元恒估摸着离众人有一段距离,没有被窃听的可能,迫不及待的问:“哪一种咒啊?适不适合我啊?威力怎么样?”
孔文从笑而不语,神秘兮兮的。
两个人在一块儿,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说话之间就到了孔文成的办公室,这是一个不大的门脸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孔文从推门领着元恒进来,脸上带着尴尬:“呵呵,,里面有点乱,别站着啊!随便坐……”元恒进了办公室放眼望去,屋里的陈设让他不由得眉头一皱。
孔文从的办公室内墙粉刷得雪白,天花顶上嵌着几块夜石,将整个屋内照的明明堂堂,侧墙处有个窗子,通风设施也不错,也没什么异味儿。
可是一看地上,元恒一脸的无语。只见不大的办公室内,在地板上扔着各种各样的小册子纸张还有书籍,邋里邋遢的扑在一块儿,大的小的叠在一起,没有给他留出丝毫的立锥之地。
孔文丛也挺不好意思,胡乱的扒拉了几下,硬生生给掏出一张座椅来,他殷勤地照顾元恒坐下:“你先坐着,那块咒石我给你找找去啊!”说罢,淌着书海走了。
元恒摇着头叹息:“哎呀,我说老孔啊!你这地方可真够邋遢的,你说你要是没时间打扫就从外边请个人呐!帮你收拾收拾也要不了多少钱。”
孔文从此时不知道钻到哪去了,声音远远的传来,如同隔着墙壁一般,显得浑浊:“我雇佣的有人帮我收拾,这不是昨天看书嘛!结果又弄成了这样。
哎!是这个……哎,弄错了不是,我得找找这里面,这个也不是……”伴随着的还有一阵翻桌子捣柜的声音。
“扑通——”
忽然有重物坠落的声音响起,元恒吓了一跳,麻利的从那方寸之地站了起来:“怎么了?老孔?发生什么事儿了?”
元恒喊了良久也没有人答应,只好淌着这一地的垃圾,循着刚才传来声音的方向而去。
原来隔壁还有一间屋子,应该是放杂物用的,比这边更乱更脏,地上倒了一个架子,狼藉一片。
而孔文从就在那架子下面压着,只露出小半个上身,此时正吃力的想抬起压在身上的重物,元恒相当无语,但还是很仗义的上前几步,双手抓住了那破败的木架,就欲抬起来。
“嗯?”
这一入手元恒吃惊不已,没想到这看上去古朴又不起眼的书柜,竟然那么重,他用出了三四成的力气,竟然没有抬动。
元恒来了兴趣,他双腿微屈,将整个身子绷直了,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老掉牙的书柜抬起,孔文丛身上没了重物,如一只大蛤蟆一般,狼狈的从下面爬出。
“砰——”元恒松开手,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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