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有些残破的县衙内校尉和县长收到郡城传来的公文,打开布帛,在亮光下,细细打量。可是看到刑徒已藏匿,令校尉带秦军立即回郡城的命令。校尉有些不敢置信,郡城的几位大人怎么会如此糊涂。又仔细看着这公文好几遍,确认无误后,金校尉实在是有些不甘,却无可奈何,拖延了几日。
终于一天早晨,衙门外有人搓着手,鬼鬼祟祟地望着衙门处,留意的卒伸出手直接把他一把抓起,正想扔到旁边,听到此人急声说道:“我有要事禀报。”
顿住手,那卒厉色问道:“当真?”
那猎户一想那天看到的不会错,点了点头,说道:“真的,不敢撒谎。”
瞧了几眼,看着这模样;士卒也觉得是真的,”你随我进衙门禀报。“松开手后,将长矛抵着他身后,说道。
堂前,那猎人跪在地上禀告道:“民为六安南边五里铺山中猎人,前些日子入山林前,在北岭口见到大股人,以为是盗匪,不敢声张;昨日卖木柴见县中有人读缉拿告示,回味一想,拖家带口的正是这些人。”
“好,赏铜钱千株,徭役免去三年。”校尉见此,极为兴奋,打赏了告密者,示意他下去后。来回走动,又传令道:“快去命士卒集合,随我去围剿贼子。”
县长却恼怒了,这还不消停,死了个县尉,虽说是看不顺眼的县尉,却是在六安这已经是捅破天了的大事。
“校尉大人,过了。英布等刑徒早已躲进北岭深处,围剿太费人力了,又值冬季,实在是劳民伤财。”县长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刚兴奋地来回走动的校尉感觉被泼了冷水似得,冷静下来,随即感到军功飞走,朝着这县长顿时不满,有些狰狞,心中出恶胆,瞪了一眼县长,缓缓地说道:“难道你想从贼不成?”
“从贼。我没有此等胆量,郡城已下公文,难道你想违令?”被气到的县长有了公文做背靠,怒喝道。
“哈哈哈,违令,之前是在未发现英布为匪首的刑徒,自然可回;如今已然发现,当然需要剿匪,以免此等刑徒做了盗匪危害百姓,害了大秦江山”金校尉抬头看了下外面的冷色冬日,又用手感触了下阳光,有些怜悯说道:“对待此等恶徒,就该如同这冬日般萧瑟,寸草不生,不留情。”
“可是,只是短短几日六安县已经重负不堪,无力再提供粮草物资。”无奈的县长哀求道。
“大可征发默首便可,我想大人您是不会介意的。”脑袋里都是立功升官的金校尉,摆了摆手说道。
“可是不服大秦律例,恕在下不能答应。”这县长一听,摇头说道。
“好,很好,我等回郡城,撤兵,走。”校尉一听这县长如此固执,不识抬举,随后向卒命令道,外出到衙门前,扭头望着那跪坐的县长,嘴中一个一个字地说道:“希望你六安县长不要栽在我手中,告辞。”
又刚踏出城门,想了想此时六安没有了县尉,指着刘副将说道,“你现在担任六安县尉,给我监视他;还有别犯糊涂。”,便率着秦军出城门赶回郡城。
哼着楚辞的县长看着这校尉骑马愤然远走后,声又有些凄凉地说道“哼,此等莽夫。大秦迟早要完在你等手上,还是右相冯去疾大人料事如神啊,只是可惜了。”
旁边的功曹一听,立马被吓一跳,急色说道:“大人,您喝醉了。”
县长一听,也知道自己说过了,有些话知道便好,不必说出来。
而几日前进入北岭深处的英布等人商量后,决定去彭蠡泽畔的庐江郡番阳县(春秋战国吴楚交接地带)附近讨生活。据众人述说缘由,英布了解到番邑不同其余郡县,主番邑县令吴芮对盗匪比较宽容,只要不祸害治下平民,都会给一条活路;又听闻吴芮为吴王王氏后裔,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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