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中年吏干枯老茧的手掌灯前行,英布带着上百亲卫默默地跟随着在后,经过严酷镇压后的阳夏城可以说是十分静谧,或许街道暗中有人刻意躲避外,大街上除了巡视的兵丁外还是巡视的兵丁。
“将军,侯府到了!”吏转过一个拐角后望见不远处十几个个士卒把守的侯府有些诧异,自然意识到侯府定然是被破门而入过了,但也不敢多嘴,只是半弯身子恭谨地说道。
英布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随口说道:“既然抵达侯府了,你就回去休息吧!记得明日早些到县衙府向卢暨禀报!”说完后,大步走向府邸,众府外两排悍卒一见是主君后,更是直立身板,不敢懈怠,只可惜英布直径迈进府邸。吏见此自然明白,但摇了摇头便退入黑影离去。
“将军,这是侯府偏房:专门用来款待酒宴过后夜宿宾客!”不消片刻,一个门牙漏了风的老妇推开偏房的半扇门,闪开空间后,扭头对着英布讪讪地说道,还挤了挤眉毛会意暗示,一点也不畏惧这位将军。
有些困倦的英布没有注意老妇的神情,随意挥了挥手示意退下,踏进偏房脚勾住门合上后,弄得老妇欲言又止,跺了一脚又轻声呵斥跟随的亲卫和女婢跟随自己离去。
屋内被紧卷在被子中的薄姬忐忑不安,听到门开后,更是紧闭着双眼,回想起今日入夜时被告知敌军入城后便立即收拾衣物首饰,却不料到有士卒闯了进来,一看竟是几个黄麻衣悍卒,吓得花容失色,不知该躲藏在哪,只好认命地瘫软在地上,隐藏在宽袖中的手中正死死地握住假髻,悲哀地望着身边的女婢一个个跪伏在地求饶。本以为命该丧与此地,没有想到有个军侯似的将领见自己黄裳锦袍后,出声呵斥士卒退出了房间,这才躲过了一劫。
望着士卒退出不甘的神情后,薄氏这才挣扎起来立即合上房间,背靠着木门缓缓地坐在地上。虽明白他们对颇有姿色、华丽服饰的自己有贼心但无贼胆,可是这性命朝夕不保的日子又开始紧紧遏止住自己的喉咙一样,令人感到窒息。果然过了不久,一个凶恶的老妇带着五六个陌生的婢女破门而入,出声命令自己立即沐浴。听到这话的薄氏当然明白意味着什么,正想拿起尖锐地发髻刺向自己的胸口,却不料到老妇眼尖,拉住握住发髻的手,阴森恶毒道:“吓破胆子的魏侯丢下女眷跑了,却没有想到薄夫人还准备殉情!魏侯或许会流几滴眼泪,但过了几年后,会记得你吗?”说道这,更是低声诱惑地说道:“你再想想现在这位入城的年轻将军,据说他现如今只有两位夫人;更重要的是将军夫人皆不在身边,只要你勾住他的心,或许将来的主母也许会是你的啦?”
听到这话的薄姬怔了下,她可是吴郡人,她的父亲薄氏在秦朝之时与从前魏国的宗室之女魏媪私通,生下自己,可是父亲死在山阴,因而就埋葬在那里。时值秦朝末年,各地纷纷起兵反秦,没有了依靠的魏媪见侄子魏豹展露才能后,立即将刚刚十六岁的自己送给魏豹,还偷偷告诉自己:她曾到许负那里看相,卜算女儿的命运,许负说薄姬将生下天子。想当初自己美得天天乐滋滋的,可是随后呢?魏豹被贬坻,自己跟着受难,四处奔波,看不到希望。如今更是被抛弃了。
“啪!”一声手上的木髻掉在了地上,内心开始松动。
“夫人,何必犹豫?既然是魏侯丢下你的,那何必愧疚?”老妇见此,更是像个恶魔一样在谆谆诱惑着,让薄氏心一横点了点头,便有了晚上这一出。
英布虽然被手下的一个将主告知侯府已经被安排好夜宿,却不知偏房中木床上已有人在不安等候着。昏暗灯烛下,闻着香料被悠火熏起的气味,一眼望见屏风前待客用的一切,而床榻被挡在屏风后,隐隐约约地瞧见床帘已经被放下。英布见此满意地便解开胸甲,在墙上悬挂住湛卢后随即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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