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我该怎么说呢?她做梦都想见她母亲,您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带她去看看呢?拆散人家母女,我们何其残忍?”
司徒神医背着手坐下说,“丫头,人呢,生老病死很正常,看淡一点,像我这个年纪,就剩病死了,你还会觉得残忍吗?”
阿柒摇头道,“您不要偷换概念,我说的是您不让纸鸢去看自己生病的母亲这件事。既然生老病死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阻止,那人伦亲情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您也知道纸鸢和她母亲这辈子有多不容易,怎么能忍心在这种时候还阻拦着不让见呢?”
司徒神医没说话,慕容冢冷声道,“不可以,要么我让人接她母亲过来,要么我让司徒先生回去,你自己选一条?”
阿柒回头看着慕容冢,不明白为何他在这件事上会这么固执,让她已经准备好的求情话很难再说出口。
“那我和纸鸢商量一下?”阿柒说完开门出去,拉着纸鸢走到一边说,“纸鸢我问过司徒神医了,你母亲的身体确实不太好”
纸鸢一把拉住阿柒的手着急问,“怎么不好啊?怎么会不好呢?他们不是说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吗?而且司徒神医还给我看了我母亲的画像,怎么才这么短时间就突然不好了呢?”
阿柒为难不已,在这方面她从来都不会安慰别人,哪怕她的感同身受更为深切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一个孩子对母亲的那种担心。
“可能是你母亲年龄大了,而且前面身体受的苦实在是太多,身体严重透支,事后吃再多的补药也只是一时好转,无法根本治愈。”
纸鸢已经六神无主,慌乱的拉着阿柒的胳膊呢喃道,“那怎么办?谁能救救我母亲?我该怎么办?”
阿柒忍住眼泪说,“现在有两个方案,一个是让司徒神医回去给你母亲看病,一个是接你母亲回来,在王府医治。”
“可是路途颠簸我母亲怎么能受的了?我,我不能跟着司徒神医一起回去吗?我只是去照顾照顾我母亲,也不行吗?”
“纸鸢不行。你现在就要做决定,这样才能尽快救你母亲。”
纸鸢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一个劲的哭,慌乱无章的心,不敢想的事情,不敢面对的事情几个月后又卷土重来,没有人能帮她,从来都没有
阿柒也跟着一起蹲下,小声说,“纸鸢,要不让人送你母亲回来,这样你能亲自照顾她,司徒神医也在王府方便照看。如果你母亲真的病重,司徒神医回去又能做什么呢?反而让你们母女无法相见,可能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你说呢?”
纸鸢埋头在膝盖上,哭着点点头。
阿柒拍拍纸鸢的肩起身推开书房的门进去,对慕容冢说,“请王爷马上派人接纸鸢的母亲回来,就算治不好,也不能让她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慕容冢看着阿柒通红的眼睛,一脸担心道,“你总在别人的事情上这么用心,你自己呢?你是不是该为自己考虑一下?”
阿柒道,“王爷让我考虑什么呢?我不明白。婚姻大事,我无权做主,如今恐怕连王爷也不能做我的主了,这件事暂且不提。如果王爷说的是我的身体,那您更不用担心,以后这身体能有多好我不在意,但坏也就到这了吧,所以担心什么呢?”
慕容冢攥紧的手指青筋凸起,面上却如常,烦闷不堪的朝阿柒看了一眼说,“你打算以后就是这个态度和我说话是吗?非要张牙舞爪带着刺,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吗?不要说你现在还不是被承认的月叱国的公主,就是已经认祖归宗了,那要出这个王府的门也要经过我同意才行,我要是不同意你走的了吗?”
阿柒眼带忧伤的看着慕容冢问,“王爷会不同意吗?”
司徒神医听着这俩人的对话,默默的收起桌上的药方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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