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还挺诚恳,话语里处处透着他看重谢元嘉的意思。
然而谢元嘉不敢动。
原著里,韩瑶起初并没完全爱上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这天底下有什么是我给不了的?’
‘敢跑,我就打算你的腿,折了你的手,挖了你的眼,反正只要人在我怀中就好。’
得幸亏没多久韩瑶就沦陷了,不然别说后期的宠爱,能不能善终都算问题。
谢元嘉再一次心酸,怎么看自己这虐文的路子是跑不掉了。
屋里暖气微醺,屋外寒风凌冽。
牧战抱剑坐在屋顶上,单腿屈膝仰头看着飞雪,一身黑衣仿佛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凌霜站在他身边,手持一只短笛,轻笑说:“你听见没?王爷又在骗皇上了。”
牧战扭头看他,“皇上聪慧,自有分寸。”
“再聪慧有什么用?斗得过王爷吗?”凌霜摇头叹气,“王爷什么性子,你我都心知肚明,王爷这是认定了皇上,最后无论是什么手段,都跑不了的。”
牧战微微皱眉,跟着小皇上时间长了,他的心也难免有些偏倚,皇上待他宽和,经常主动同他谈天,半分架子也没有,他打心里希望皇上能有人疼着。
“放心。”凌霜拍拍他的脑袋,“王爷虽说性子霸道,也不至于真伤了皇上。”
“更何况”凌霜眼珠子转了转,坏笑着说:“就算他真想怎么样,多少也要顾忌一下大将军,再不济还有丞相大人,不碍事。”
“咱们不聊这个,你看这漫天飘雪,景色煞是美好,不如你给我吹个曲子解解闷?”
凌霜把短笛在手中转了几下,低头笑看牧战。
牧战仰头看他,凌霜的面容背对着月光显得格外柔和,比平时更多了几分俊美。
他沉默的点了点头,收回自己的目光,耳根微微发热。
他接过凌霜手中的短笛凑到唇边,从小到大,他就只会吹一首曲子,偏偏凌霜也不知为什么就爱听他吹,明明他自己就是个中高手。
谢元嘉在屋里昏昏欲睡,屋子里暖炉太暖了,吃饱了饭难免就要犯困,刚要闭上眼睛眯一会,突然就被屋顶上传来的一阵难听的声音给惊醒,惶惶然的问:
“皇叔,有人在楼上杀鸡?”
傅景鸿本打算趁着元嘉睡着偷亲一口,谁料想突然就被屋顶上一阵磨耳朵的尖锐噪音给打断,恼怒的恨不得上去拆了那两个不省心的货。
“无事,牧战那小子吹笛子而已。”傅景鸿温和的安抚道。
“牧战?”谢元嘉两眼茫然,“这个声音居然是笛子发出来的吗?”
“啧。”傅景鸿嗤笑,“从前在王府就这样了,也就凌霜愿意给他捧场。”
谢元嘉竖着耳朵忍着鸡皮疙瘩努力听了一会,还是没听明白牧战吹的是个什么曲子,毕竟杀鸡一样的腔调也听不出什么来。
他有些羡慕的说:“凌霜对牧战真是一往情深,所以在他眼中便处处都是好的。”
傅景鸿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这有何难?皇上那手狗爬字,臣不也没嫌弃。”
谢元嘉:“”
你这样是娶不上媳妇的,我跟你说。
那晚屋顶上的噪音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傅景鸿后来实在受不了,跳出窗子上去把那两个暴打了一顿。
不过从那以后,宫里悄悄的就开始流传一句话——宫里有四宝,皇上的字皇后的绣,丞相的画牧侍卫的曲。
可以说是天下四绝了。
向初送来的大饼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除夕了。宫里也要过年,谢元嘉提前让人把该贴的新年字画和灯笼都挂上,然后就放了大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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