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顺便摆出内八字脚扭腰抖肩,快乐得像只二十七岁的鸭子。
厉律吃完饭才七点出头,没别的事,便坐在门口的小凳上换鞋准备去公司上班。
临出门之际,厉律转头着着变出一头及腰长发端坐在桌边,让厉豆豆编出一头麻花辫的李夶,对他说:
“豆豆跟我说了她答应帮你去找仇人的事情,为了还你救我的恩情,我也会帮你,所以你不要着急,更不要自己偷偷跑出门,这点你能答应吗?”
李夶表情僵了一瞬,但很快用一种夸张的大笑掩饰掉,然后抱拳说:“律哥都发话了,小弟唯命是从。”
看着他故作谦卑的态度,厉律摇摇头:“我不是在命令你,我是作为朋友在跟你商量你的复仇大事。”
李夶一愣,回看着厉律,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而厉律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上班了。
于是屋子里只剩李夶和厉豆豆,一人一鬼都沉默着。
李夶此刻是心慌的,因为他有种内心被人看穿的感觉。
只有心底有秘密的人才会害怕被人看穿。
没错,他之前对厉律说谎了。
早晨厉律问他会不会累,还怕不怕太阳,他两个问题都不算说实话。
其实完全消化掉那只三级水鬼之后,他已经能随心所欲地接触人间的事物了,炒饭做菜之类的事情就算连着干一天也不会累。
至于太阳,他还没去试,不过他的本能让他知道,除了正午那会的阳光会对他造成致命伤害,上午和傍晚的阳光只会轻微让他不适而已。
他生前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见过的人太多了,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硬是把自己二十七岁的眼睛锻炼出了七十二岁的眼力,看人极少不准的。
厉律当时会问他那两个问题,或许是有关心的成分在,但更多的是试探。如果他把自己老底全都兜出去,厉律肯定要防着他了。
防着他逃走,防着他杀人。
那句让他不要着急,不要偷偷跑出门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最后那句不是命令,是作为朋友跟你商量还是让他挺意外的,有那么一瞬间他真要相信厉律会帮他报仇了。
但是怎么可能呢?
李夶这两天早就通过观察把厉律兄妹俩的情况摸的差不多了。
他知道他们兄妹俩需要杀鬼攒积分,知道厉律几乎是不死的,而厉豆豆几乎是不败的,但是他们依然要努力赚钱,还会因为一件衣服心疼,所以他们俩仍然是人,至少是仍在坚守人间的法制和道德。
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真的帮自己报仇?
最多最多就是恐吓邹誉一顿吧?告诉他,他们已经知道他雇佣杀狱联盟杀死自己的事情,让他以后本分做人。
至于打甚至是杀,那肯定不可能的。
李夶心里很清楚,自己身上背着害死邹誉爸爸的恶名呢,所以在厉律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邹誉算是为父报仇,就算杀人无理,也还是占了个孝义,根本就不能算坏人。
那我就是坏人吗?我就活该在艰辛奋斗了十多年,刚要享受奋斗带来的回报时,被无情地剥夺生存下去的权利吗?
李夶想到这里便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恨得咬牙切齿。
“喂,头发竖起来了哦。”厉豆豆幽幽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李夶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情绪失控,满头长头根根竖立,脑袋看上去就像个巨型的海胆。
“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新手病,一不小心就控制不好头发了。”李夶慌忙解释,赶紧把竖起来的头发又变回柔顺地贴在背上的样子。
“哎。”厉豆豆忽然叹了口气。
李夶听了吓一跳,忙问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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