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不说话,胃里还是难过的厉害。
她所幸便借着这个由头不理旁人,一个人蹲在地上大吐特吐了起来
现在还没吃晚饭,她的肚子空空的,吐了好半晌也只有混杂着血水的酸水。但即便是这样,屋子里的人还是皱起了眉头。
司徒月吩咐着小弟,“叫两个服务生进来收拾了。”
薄安安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水汽,她微微抬起头,暗地里给了王石一个你妈蛋的可恨眼神,另一把,装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挤出几个字“我去趟洗手间。”
文邪点点头。
薄安安松了一口气,大步跑向包间里独立的卫生间。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从来没有人敢打她
妈的
那个死人头,居然敢打她的脸
她快步走到洗手台旁,看着镜子中那个右脸红肿的影像,狼狈又凄惨。她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凉水敷在脸上,这才觉得那火辣辣的感觉消散了一些“死人头,姑奶奶和你势不两立,这个仇,我记下了”
这,就是黑道。
一个用武力说话的地方。
司延也是道上的人,她多多少少知道些他们这种人的处事方法,为人处世,颇有些快意恩仇的武侠味道。
若司延知道她今天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把那个人弄死吧
想到司延,薄安安的眼中就有些黯淡。
唉,真的想不到,离开他的代价是这么大啊
除了懊恼,还有一件事是她不知道的,没想到,那日她被龙章从王石的家里带走后,滕少桀竟去找她了甚至还不动神色的杀了王石的人
那是杀人啊
滕少桀,果然不是一个良民
王石现在腹背受敌,原本的事实愣是被扭曲,他饶了这么大个圈子,最终却把自己给绕进去了,文老注定对他失望了。
他怒火中生,却又不敢在文邪面前再动粗,便双目赤红的瞪向滕少桀,挑衅的看着他“滕少桀,你有种杀我的小弟,有种把我打的住进医院,却没种承认,你他妈算什么男人”
滕少桀勾着唇,反笑“我是不是男人,上过我床的女人最清楚。况且,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跑到你的地盘杀人你的牙齿就算不白,但上下牙碰一碰,也不能当屁放,总要有说服别人的本事。”
王石还要反驳,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弯腰,从地上找到那个被他丢掉的闪亮亮黄金手机,翻开了通话记录。
等他兴奋的找到27号上午的通话记录后,便恭敬的把手机递给了文邪“文老,你看,这是27号上午我给滕少桀打的电话,还有通话时间数。这点,他没办法否认对了,后面那条记录是他给我打过来的。”
文邪点点头,看向滕少桀“电话号码没办法作假,滕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恰在此刻,薄安安步伐虚弱的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滕少桀嗤笑一声“两通电话能说明什么”
王石大笑一声“那天上午只有三通电话,两个是你的,一个是医院的。在我给你打过电话之后我就出了事,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滕少桀轻笑着,拨通了文邪的电话。
文邪看着手机屏幕上滕少桀的电话,还是接通了。
滕少桀对着手机说
道“文老,之后若你出了什么事儿,也可以算在我身上。”
文邪挂断了电话,轻咳一声,说道“一通电话确实证明不了什么。”
这个滕少桀,年纪不大,性格到强悍,这是在威胁他了
混账东西
王石也知道这证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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