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芳自冷傲,也羡蝶双飞。
谁解寂寥处,寒宫只影随。
幽洲之胜,因为太后的丧事,新皇未可大肆庆祝,只是草草封赏了一些有功之臣。
至于张善,墨离等人,因再无战事。正好给了新皇消减兵权的籍口。只尽量多予空爵财物封赐。
太后已死,再无人执意令一尘去争夺皇位。眼见其势已去,不如明哲保身。众人也只得顺从了新皇。
兰馨殿内,丽妃今非昔比。
虽然她并未同意朝中一些官员,欲尊她为太后的奏请。但如今显然已母凭子贵、贵与天齐。免不了金玉其身,流光溢彩。
正所谓:
白玉兰心本雅净,金银粉黛何需妆。
仙罗锦缎且多余,欲令花羞无处藏。
自赵贤率兵平定乱军以来,丽妃在这宫中无时不牵肠挂肚。如今听报贤王凯旋而归,自是欣喜难抑。待朝堂封赏事宜,便迫不急待找个由来,令人将他唤来兰馨殿。
玉凤落蛾髻,齐飞双燕眉。
明眸一点意,唇启念及谁
丽妃倚槛而望,急迫之情全呈现在眉眼之间。口中细细念叨:“怎么还没来”……
终究是来了。
洗尽征尘,卸却铠甲。着一身黄色蟠龙锦缎朝服,神彩飞扬的赵贤,却不能似儿时亲热的唤她的“兰妹”。而是躬身道:“娘娘别来无恙!”
丽妃忙遣开身边侍从。本有千言万语却化作了悽悽涕泪。此情绵绵,又从何说起。
“娘娘为何不应了他们,登临太后之位。难道这不是娘娘一心所求”赵贤只得言及其他,以缓她心中情郁。
“你怎会也如此问,莫非你也怀疑是我毒死了太后我一心只系何事,难道你会不知吗”丽妃心中嫌恶,宫廷争斗早已令她厌烦。当初慕容家族贪恋皇权,赵贤父子忠于先皇,才使得丽妃入宫成为嫔妃,丽妃心中何曾放得下她与赵贤那段旧情。
“不是你,难道是皇上背后所为”赵贤颇感惊诧。从前新皇诸事都要与丽妃和赵贤商定。
“现在皇儿身边谋臣众多,不知又是谁煽惑了此事,恐怕下一个倒楣的便是那平天王了。你回来了,也该去劝劝皇儿。再不济,必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呀!”丽妃端起茶杯,却望着杯中几片天山清水绿浸泡出的幽绿茶汤。仿佛勾起她道不尽的忧思。
“敏妃倒好,早早的就去了。也不用亲眼看着儿子平天王身陷囹圄等死的模样了。说起来,总是倚仗了贤哥不惜性命的四处征战,方才使皇儿坐稳了宝座。若不然饮下那毒酒的,谁又能断定不会是我母子二人。这些我早已厌恶,如今只想安守着一份清静太平的日子,再不要过问那些满是血腥味的事了。”
赵贤不知丽妃有意或无意的唤了自己一声贤哥。不免有些警惕道:“如今娘娘与皇上虽然已是权倾朝野,但言行举措仍不可大意,免得平添乱事!”
“总教王爷费心了!”看着他那张久经沙场的面容,丽妃心想:你处处想着我的安危,却连亲切的唤你一声都要心翼翼。眼角闪烁着又怜又爱的柔光。“去看看槿妹吧,这些年你那若大的王爷府,想必也似我这兰馨殿一般冷清,漫漫人生总得有个女子伴你身侧呀……”
“娘娘不要只顾他人,自己身体也需心呵护着些。”赵贤又嘱咐数语,终就告退。
不见便牵念,见了又如何不过像这般说上几句罢了,总是如此。
安葬了太后,又封赏了功臣。新皇如今只剩下一件颇为头疼的事。那就是如何处置平天王。朝中众臣多数建议杀了平天王以绝后患。但赵贤却不赞同,这也是丽妃如今已是丽太妃的意思。加上一尘多次为平天王求情。新皇正不知如何是好。
平天王在狱中却嚷着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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