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死心了,希望或许在崔瑛。
“我救不了一尘,但他们答应用易容术交换你,你明天出了悠云山庄,便逃得远远的,希望你能去泰山将这里的事告知玉雪。”
也许不指望魔女相救,去泰山报个信她至少应该不会拒绝。其实常无恙还想多与她说几句。无奈杀手营的看守们极不耐烦。
回到石室他思忖,易容术并不是什么杀人秘笈。成功了,也无非将人的外貌改变而已。对江湖人士不会有很大的危害。况且还能救崔瑛。遂提笔写了起来……
清晨,一尘被人押解出来,走的依旧是野鹤岭的石缝。阳光异常的刺眼,或是在黑暗中呆得太久了的缘故。也许一夜的煎熬已使他习惯了疼痛,也许是眼前的景色太美,让他忘却了疼痛。总之此刻他已陶醉眼前的美景中。
一轮红日似从重重叠叠的山峦中飞跃而出。山中青松挺拔,金光透隙。山间鹤鸣雁起,雾落霞飞。日出时的野鹤岭,让他抑不住满腔豪情而高吟一阕。
重峦飞旭。
踏迷雾彤霞。东升之力。
劲透层林。渲染浓情秋意。
风清露薄正是。更难辞、雁行别去。
转瞬影迷渐远。匿五花云里。
乱石山、处处青松立。
冷霜又如何浩然正气。
笑骂屈寒者。落残黄一地。
冬来更能傲雪。万年青、此生何惧
还伴鹤鸣啸傲,把豪情遥寄。
孤鸾
“好兴致呀。”
望着凛然正气的一尘,欧阳闲云的感叹难免无趣,他端着酒是来送行吗
这个身材高大、方正面庞的软骨头,免不了被常无恙一顿怒骂,“欧阳闲云,你这卑鄙人……”
“笑骂屈寒者,落残黄一地。闲云实在羞愧难当呀,我……我对不住你……”
一脸惭愧的欧阳闲云举双手奉酒给一尘,无奈地道:“我的妻女在他们手上,所以不得不对你下了黑手,哎,我欧阳闲云从此再无颜面立足于江湖之中……”
趾高气扬的崔刈一扬手,“少废话了,押下去。”
看着欧阳闲云垂头丧气地被押走,一尘摇了摇头,也许是良心的谴责让这个人请求前来送行,但愿他出卖的良心,能换得与家人的苟活。
杀手营一干人等皆已聚齐,一尘、常无恙和崔瑛被押上了囚车。杀手营营主崔刈手举镰刀登高而呼,“弟兄们,剑派之人竟然妄想灭我杀手营,那我们就杀上泰山去,和他们做个彻底了断,杀!”
“杀,杀,杀!”
喽啰们齐声呼喊,一时声震山谷,这气势,真是牛气冲天壮啊!
悠云山庄护城河上放下了吊桥,三匹壮马拉着三辆囚车从吊桥上吭吭走过。从此吊桥出庄,原是一条捷径。行约两里路远,囚车停住,崔刈便忽然喊道:“将魔女放了!”
见手下人犹疑不动。凶神恶煞般的独眼螳螂恼怒地举起了镰刀,“老子说放了魔女崔瑛,你们听不懂吗”
喽啰们方才利落地放出魔女,居然还为她牵来了一匹马,不过崔刈显然是不甘心的,犹是瞪着独眼狠狠地道:“魔女,算你命大,走吧!”
翻身上马,崔瑛回头望着囚笼里的一尘和常无恙。此刻,她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滋味,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也许如今的魔女确实与从前不一样了吧。如果一个正常女子,此时若要无奈地抛下两个曾对她恩情深重的人不顾,而独自去逃生,那应该、至少会伤心吧!
难道魔女在伤心吗!但她只是用那种从来就那般冷漠的语气道了两个字,“保重!”便再也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兀自策马奋力向前。她在马背上用力睁大双眼,任凭风从眼角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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