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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红掌印的暴躁老头抄家,他就只能背负上所有在意的人,撒开腿地跑,玩命地跑,歇尽全力地跑,用力地踏碎这片苍穹,直至蹦出这方天地囚笼。

    届时候,他才能停下身子,心平气和地跟那个糟老头子讲讲道理,因为那时候的你不仅打得过他,还理直气也壮,高兴的话,甚至还能往那张老脸上打多一嘴巴子。

    不知从何时起,他也变成一个背负着别人的人了,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某片偏僻的角落里,总会有一个人默默地等候着他。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踏上位于中原那座崇山的场景,那是一个孤立在无边云海上的小小山巅,山巅上会有一颗梨花树,梨花树下站着一个女孩,女孩静静地眺望云海的尽头,她的双手叠在身后,大大的眼睛倒映出夕阳的暖光,她在无声地祈祷,期盼某个在梨花盛放的春日里的重逢。

    梨花簌簌地下,清风吹起了她的衣袂,轻轻的拂动中,她如花瓣般轻柔,凉风送爽,他们在山风里相遇,云海把他们从世界中分离,小小的世界的只有他和她。

    云儿那么软,花儿那么白,他们在渲满暖阳的柔白里拥抱,世界暖得像是要化掉似的。

    过往的画面不断地在重复,他们对视一笑,画面里,男孩默默地跑,女孩默默地等,像在无声里的告白。

    如果说陪伴是深情的告白,那么守候大概就是最长情的宣誓。

    大家都曾迷失在茫茫的白雾里,看不清方向,看不到尽头,李二还没来由地想起那本酸臭小说里的穷酸作者写过的一句话。

    所谓的长大其实就是一个默默地自我孤立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你会慢慢地把身边的人都当成傻逼那样看待,往往身边的人也是,于是你们大声说着那些太阳底下的事儿,对于藏在阴影的事儿绝口不提。

    就是一边装作夸夸其谈的样子,一边又缄口不语地活着,孤独又沉默。

    李二觉得,在那傻逼作者眼里,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地攀爬的过程,攀爬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极目千里的美景,也不是什么君临天下的霸气,那傻逼好像只是想大声地说说自己想说的话,大胆地说说自己想说的话,没那么多顾忌地说说自己想说的话。

    只是他的位置太低了,声音又小又不起眼,很快就湮没在人声鼎沸里了,谁听得到,或者说,谁会在意一只蝼蚁的死活?

    李二很想揍那傻逼一顿,单纯地想揍他一顿,他想打醒那傻逼,大声告诉那傻逼,其实人生不是这样的。

    我们每个人都有追逐的权利,年轻的人就该迈开腿去追逐梦想,追逐爱,追逐所有所有向往的一切,待到老年的时候,才能够穿着大背心大裤衩,招摇地挥舞着大葵扇,慢悠悠地溜达去某个大榕树下,拍着大腿述说自己当年的牛逼。

    其实想想也什么好牛逼的,就是随随便便瞎掰,混混沌沌的又是一天了,其实这个世界挺好的,也不知道那傻逼为啥那么阴暗。

    刺耳的破空声打断了李二的思绪,扑面而来的巨大危机感令他瞬间收回了所有心神,他双目凝神,攥紧的拳头,骨节间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战场上从不论高低贵贱,在踏入战场的那一刻起,战士们就把性命紧紧地攥在手里,要想存活下去,除了强大的镇定与勇猛,别无他法。

    李二悍然出拳,金色的水雾蓦然退散,巨龙虚影幻化在少年的身上,夹卷着他强烈如炽阳般的信念冲锋,一往无前。

    狗熊死死地盯着腾飞而来的金色龙影,狰狞的巨脸上没有表露出半分退怯,因为愤怒而隆起成的面部肌肉上,悬挂着两只隐隐透着血红的眼。

    瞳孔深处的血光忽然暴绽,剧涨的杀机随之冲天而起,熊嚎与龙吟撞碎在苍穹之上,下一刻,狗熊大步跳起,跺地的动作爆发出裂地的轰响,震起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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