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那是水流滚落的声音,温度不是很低也不是很高,带着一股子尿骚味。
人有三急是件很正常的事儿,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两个该死的王八蛋好死不死的,居然往壳上的突刺上撒。
老王八感到前无所有的屈辱,简直就是恨得牙痒痒的,充满愤懑的它很想就这样一龟壳翻转,来个王八打挺,把那两个王八蛋甩到海里去喂鱼。
英雄末路,图穷匕见什么的,来就来嘛,谁怕谁?大不了就拼个你死我活,拼个玉石俱焚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告诉你们两个小王八蛋,老子都他妈活了几百年了,早就
活着挺好的。
它咽了口气,纠正了错误的思想。
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一定要忍住,王八总有翻身之日!忍者神龟,指日可待!
强烈的求生再一次击退暴躁的不理智,老王八把那口气憋回肚子里,把脑袋埋得低低的,竭力不去听那两个王八蛋说的混账话。
“大哥,最近好像烤鱼吃得有点多,上火了诶。”
龟背上的突刺旁,小王八蛋挺直腰杆嘘嘘。
“今晚吃蒸的呗。”
巨刺的另一面,大王八蛋的腰杆同样挺得笔直,还有点儿稍稍向后弯曲的势头,似乎是水柱的冲击力十分强劲的架势。
“大哥,咱在啊龟背上尿尿,真的好么?”
小王八蛋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还行,它也没说啥。”
大王八蛋淡淡地说。
“那为啥不往海里尿?”
小王八蛋继续说。
“那可不行,万一给人瞅到可咋办,就你哥这尺寸,这雄伟,不懂么?”
大王八蛋挑挑眉。
“不懂。”
小王八蛋愣了愣。
“那还不是怕路过的女孩们守不住本心,一时之间,春心荡漾,蠢蠢欲动,呼之欲出,一下把持不住自己,扑到水里去,争着往咱这游过来嘛,”大王八蛋耸耸肩,“你看这地也不大,实则无奈。”
呸,你有问过老子愿意不愿意了么?还有,这方圆几百里能有船只?你真当老子这么些年都是白混的?还有还有,你可拉倒吧,就你那点小玩意儿,还宏伟?够老子塞牙缝么?
老王八恨恨地吐水,那两个该死的王八蛋的声音还是流到它的耳朵里去,跟只苍蝇似的,嗡嗡嗡地响。
呸!谁没事用那玩意塞牙缝?
老王八忽然回过神来,又呸了呸,王八骂王八蛋,到底谁是龟儿子。
漆黑的铅弹静置在糜烂的脑浆里,像是一颗怨毒的种子,悄然无息地萌芽,爆发出强烈的怨恨,托起青狼即将涣散的意识,狰狞的凶光在空洞的狼眸里,一闪而过。
这具早该死去的尸体仍旧活着,此刻正在酝酿着最后一击,这次扑杀过后,它将彻底的死去,失落的灵魂,或是在不甘中消亡,或是在杀戮里升华。
它早没退路了,在血海深仇面前,所有的退意都被漫天的血红湮没,唯有战死在这场即将爆发的战争里,才对得起先辈的英灵。
这是一场狼与人的战争,也是森林的守护者与自然的叛徒之间的斗争,它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森林,沐浴在祖灵的恩泽下,一代又一代地繁衍生息,这里就是它们的家。
它们是森林里的掠食者,同时也是森林里的执法者,当破坏森林的人类出现时,它们便会勇猛地冲在最前线上,用尖锐的獠牙咬断那些人类的咽喉。
在这之前,双方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但如今,它们狼族的神死了,杀死狼神的,就是那些该死的人类。
在狼神陨落的那一刻起,狼与人之间的战争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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