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补了一句:“还有,老王姓杨。”
祁寄不置可否,问都没问就接受了老王姓杨的奇怪说法:“杨老师是吗?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见对方还是这种态度,祁鸣宇愈发烦躁,眉心都拧在了一起。
他直接伸手抓住了祁寄的手腕,不管不顾地就要把人扯走:“我现在跟你去学校。”
祁寄平时反应并不慢,不至于躲不开祁鸣宇的动作。但他裸露的手腕刚一被碰到,整个人就突然哆嗦了一下,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无法反抗,就这么硬生生被祁鸣宇向前拖拽出去一大步。
祁鸣宇的动作本身就有些粗暴,加上神色语气一直都不怎么好,他这么一拽,两人的动静马上就引起了周边人群的注意。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两人路过,恰好认识祁寄,见状都被吓了一跳,忙上前把人拦住,问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他们还警惕地多看了祁鸣宇几眼。
祁寄低咳一声,再抬头时,脸上还带着得体的笑,他摆了摆手,主动道:“没事没事,我们认识。”
两个同事将信将疑,但祁寄已经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多管。
祁鸣宇也没想到祁寄的反应会这么强烈,当下就不自觉地松开对方,狐疑地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掌。
他再看祁寄,才发现对方露出的半截手腕微微泛红,只是被自己握了一下,就在白皙皮肤上浮现出了一圈鲜明指痕。
祁鸣宇皱眉,一抬头又看见了对方脸上那如同面具一般温和乖巧的笑容,顿时觉得愈发刺眼。
两个同事确认过祁寄没事之后便离开了,祁寄没再和祁鸣宇多说,直接朝地铁站的方向走了过去。
祁鸣宇微一迟疑,快步追了上去。
他们身后,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同事们不由对祁寄的处境愈发担心。
这种担心更像是一种不祥却该死灵验的预感。第二天一早,祁寄迟迟没有出现,等过了打卡时间,林哥才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起来,林哥的脸色就不太好看,挂断电话,他就匆匆去找了组长。
等林哥从组长那回来,同事们才终于得到了消息——
祁寄因为脑震荡,晕倒在了今早来上班的地铁上。
“有好心人把小祁送到了医院,本来以为是低血糖,结果查出来了中度脑震荡,身上还有大面积的软组织挫伤……”
“天哪……”
同事们议论纷纷,相处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对这个漂亮又懂事能干的实习生印象一直都很好,实在想不到会有人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是他弟弟打的吗?”
“肯定是吧,你看他弟弟昨天那个态度。”
“大庭广众下就敢动手,回去更不知道怎么……”
“唉,早知道昨天应该拦下来的……”
直到部门经理回来,办公室的议论才停下。
经理在屋内环视一圈,指着祁寄的空位问:“这儿的人呢?”
组长正巧过来,解释道:“那个实习生脑震荡,去医院了,请了半天假,下午回来再把病历补上。”
经理皱眉:“怎么这么不巧?今天可是新总裁正式上任的第一天。”
这不是正好撞到枪口上?
但是现在担心这些也没用了,经理看了眼手表:“我得去开会了,今天还不知道有没有临时视察,大家都认真点,别松懈。”
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
事实上,员工请假并不算什么大事,云图也有很完善的考勤制度。问题就在于,经理自己对这个新来的总裁都不了解,摸不清楚对方脾气,心里自然没底。
上任总裁被调走后的月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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