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地扯衣领,听了这话却是一个激灵,忙不迭拒绝:“不不不不用!”
他还醉着,却依然清晰记得之前那次自己吃坏了肚子不舒服被对方好心帮忙的事。
那时裴二少才刚退役回来,见连清要吐不吐折腾得难受,直接伸手在人上臂不知道哪个穴位按了几下,就瞬间让连清半身发麻,毫无准备地吐了个昏天黑地,差点没被自己呛住。
而且裴二少也没留手劲,搞得之后大半个月,连清都一直觉得手上麻筋疼。
那次好心帮忙留下的阴影实在太重,连清完全不想再来第二遍。
拒绝了裴二少的“好意”,连清在自动感应的水龙头下掬水胡乱洗了把脸。他动作并不小心,洗完后衣领和袖口都湿透了,脸上全是水珠。颈后的马尾也因为动作变得散乱,潮湿的发丝沾在酡红的脸侧。
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就算喝得烂醉,看起来也只是朱颜微醺。连醉眼蒙眬望着镜子的模样,都堪称我见犹怜。
裴俞声半边耳朵里塞着无线耳机,听见水声停下,才抬眸看他一眼。
“说吧,怎么了?”
连清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刚刚的急酒更是反常。
连清深吸一口气,撑着大理石台面抬起头来。
面前的水晶玻璃镜里映出一位唇瓣微肿,眼角绯红的美人。
“妈的,还不是方家那个完蛋玩意!”
只是这美人一开口,就把所有的缱绻朦胧都锤得粉碎。
连清气得狠了,骂起人来倒是流利了不少,醉意怒气一同涌上头,也顾不得在裴俞声面前收敛脾气的事。
“你知道方老三跟老头说什么吗?我操,他非说法敦还有个名额,让老头把我也送出去,送个屁,老子在国内待得好好的,吃饱了撑的跑那儿被他耍着玩儿去?”
裴俞声转了下夹在指间的手机。
“你爸怎么说?”
“他能说什么?老头本来就想巴结方家,听见那混蛋的话,恨不能当场就给我把机票买了。”
连清咬牙切齿,哐的一拳砸在了洗手台上。
“再加上连明的撺掇,我看他就差把我直接送到方老三的床上去了!”
裴俞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掌中安静的手机。
“我跟他说过多少遍了,我他妈是个直的,比龙门广场上那升旗的杆还直。谁他妈爱卖屁股谁去,老子才不伺候!”
连清气得耳朵都红了,眉眼愈发艳丽。
“妈的,早知道方老三会这么膈应我,当初二哥你跟他打的时候,我就该跟着多砸他一酒瓶子……”
连清说的是十年前在b城闹得满城皆知的那场混架,起冲突的双方正是裴俞声和方漾舟。
早些年间,裴家和方家的关系其实还不错,结果因为这件事,两家关系急剧恶化,直到现在都没什么来往。
而那一架,也正是裴俞声纨绔名号彻底传开的源头。
想起这个,连清后知后觉地察觉了自己的失言,他噎了一下,抓了抓头发:“对不起啊二哥……我不是故意提这件事的。”
他懊恼:“而且老头最近看连明特别顺眼,一直想搭方家的线,我怎么说他都不听劝……”
“没事,s市毕竟是方家的地盘。”裴俞声道。
“那二哥你在这儿……”
“我在这儿能怎么,”裴俞声笑了一声,“你还怕我会被谁坑了不成。”
连清醉了,说话也直,他含含糊糊地说:“哥,我不是怀疑你能力,就是担心你……”
“我知道,没事。”裴俞声道,“你先顾好自己。最近也消停点,少喝这种急酒。”
“哦。”
连清老老实实点头,情绪也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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