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换了一辆车去医院,他们随时保持联系,等裴俞声的人一从拿药渠道得到药方,就拿去华杉医院分析。
临走前,赵明臻把血样放入车载冰柜里,回头看了一眼还睡在裴俞声腿上的祁寄,犹豫了一下,还是折了回来。
“二少,我多言一句。”
裴俞声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人抱进怀里睡,闻言抬眼看他。
“嗯?”
“这种药本来是该能让人主动的,但小祁之前还有意识的时候,对外界的碰触却一直很反感,而不是迎合。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能说明,他本人其实很抗拒这种事。”
“而且之前那个主持人说过,第一个碰他的人会彻底被他记住,之前蒋夺提到的那些成分也是。这都说明这个药里有精神控制的成分。对小祁本人来说,如果在被精神控制的状态下做出了清醒时觉得反感的事,那等他清醒之后,这些事就有可能成为他精神负担的一部分。”
赵明臻斟酌着道。
“所以虽然药效需要缓解,但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考虑,我建议二少你可以……温和一点。”
“纾解药效有多种方式……”这话实在不太好说,可看着祁寄,赵明臻也只能硬着头皮在这位威压颇重的裴二少面前把话说完,“小祁现在,生理上承受不住太激烈的运动,心理上也会对真正的……有排斥。”
赵医生轻声道:“病历上写,他才十九岁。”
裴俞声沉默地听着,只在最后嗯了一声,自始至终,脸上都看不出什么表情。
等赵明臻离开,越野车重新启动,朝家的方向驶去,男人才垂下眼睛,托着人脸颊的左手手指微曲,指腹轻轻碰了碰昏睡少年的卷长眼睫。
小朋友睡得不安稳,被他一碰,又往人掌心里更深地埋了一点。
裴俞声也干脆不再考虑了,直接伸手把人从座椅上抱起来,抱进了怀里。
他刚把托着人侧脸的手掌挪开时,男孩还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软乎乎的哼声里带着鼻音,听起来好不可怜。不过等裴俞声整个把人抱进怀里,男孩闻到了熟悉的令他安心的气息,就又安静下来,乖乖地继续睡了。
裴俞声低头看他,被圈进怀里的男孩比半个月前又瘦了一点,下巴尖尖的,本来唯一有点软肉的后臀也比之前明显清减了。
整个人抱起来还没个沙袋重。
裴俞声在心里叹气。
给这小朋友喂了那么多饼干巧克力,怎么一点也不见长肉。
还能往下掉。
他又想起赵明臻临走前那忧心忡忡的反复叮嘱,忍不住觉得好笑。怀里男孩正闭眼睡着,一点也不知道有人为他苦口婆心,费了那么多口舌。
要不是怕把人吵醒了,裴俞声是真的想伸手捏捏小孩的鼻尖。
小朋友,我看起来就这么想对你图谋不轨吗?
不过裴俞声又仔细想了想。
还真没看错。
他一路把人抱着男孩,半小时后,越野车顺利驶入别墅区,裴俞声也收到了赵明臻发来的消息。
血液检查结果大体正常,虽然还是明显贫血,但和这次的事没有关系。
从车上下来,裴俞声抱着人进屋上楼。去卧室的路有点长,因为姿势的改变,男孩柔软的脸颊正好贴在他颈侧。微烫的气息打在颈窝里,慢慢集聚成散不去的热量,看起来不过寥寥星点。
威力却足以燎原。
裴俞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迫切地想要什么的念头了,这种感觉新奇有趣,又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心尖最嫩的软肉。
就像眼前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的人突然看见了一朵鲜红欲滴的盛放的玫瑰。
但很显然,即使这如此难得的一个愿望已经自行把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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