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祁寄的日程都被工作填满,只有送贺修离开s市的那天晚上没在公司加班。
以至于祁寄接到裴俞声的电话时,还稍稍有些茫然。
裴俞声在电话里,他当晚要回玫瑰别墅住。
这些天男人一直没有回家,祁寄也始终没有找到面对面和对方谈辞职一事的机会。他倒是在公司遇见过裴总,不过大都也相隔很远,连点头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但也正是这种远望,让祁寄不止一次的在楼上看见过同车而行的两人。
是裴俞声,和他的副队温初明。
贺修离开了,温初明却没有走,祁寄也不知道为什么。
而且他还时不时地能在云图旁看见对方。
下班路上,祁寄甚至想,会不会他一回家,就能看到玄关处摆着两个人的鞋。
加班回来晚,他一到家就差不多该是休息时间。到家时,祁寄还特意在门口留意了一下。
没有第二个人,只有裴俞声自己回来了。
祁寄脱掉外套,被冷风吹透的身体终于缓过来了一点。
是令他自我唾弃的胡思乱想,也同样是久违的暖意。
刚把包放下,祁寄就看到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裴俞声。
几日未见,男人眉眼迷人依旧,神色间却难掩倦意。
他看起来并不算好,整个人都很疲惫。
祁寄想辞职的话又停在了嘴边。
他忍不住想。
这些天裴总还是没有睡好吗
但祁寄怎么也没能想到,没等他开口,裴俞声就率先道“今晚你在客卧睡吧。”
祁寄放包的动作一顿,抬头望过去。
男人神色未变,声音仍是一贯的冷静“工资会照发,不用到主卧来了。”
祁寄怔了好一会,才察觉到指尖的疼痛与颤抖。
他的指间深深陷入掌心,指甲被掰劈了,露出内里白生生的嫩肉,和染了血的掌心一起疼着。
但这些天来的经历好歹也教会了祁寄一点东西。
最后他神色如常,连声音都没有纰漏。
“好,您早点休息。”
裴俞声转身上楼,只剩祁寄一人留在客厅。
刚放下的包被重新拿起,祁寄走回客卧,坐在桌旁。
明明是中央空调,可不知为什么,他却觉得现在比刚进门时冷得多。
四周空荡一片,没有人气,祁寄双手摊开,捂在脸上。
掌心未停的鲜血腥气扑鼻。
明明早有所觉,看见男人的第一眼,他的想法却还是“裴总是不是没有睡好”。
多么可笑。
周遭如此安静,更适合回忆。
员工大会那天,裴俞声曾同祁寄说过,出差时晚上睡不着,听电话里他的声音会好一点。
但这些天来,裴俞声一个电话都没有和他打过。
祁寄终于彻底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多情。
他想起那只被主人遗忘在床上的长条猫咪玩偶,祁寄开始陪护后,就再没见裴俞声抱过它。
现在,轮到祁寄自己变成那只玩偶了。
长夜孤冷,凉枕难眠。第二天很早,裴俞声就离开了。祁寄没和他打上照面,更没能提起辞职的事。
但虽然几次三番被打断,祁寄辞职的念头依然越来越强烈。
问题明晃晃摆在面前,他没能力解决,又无时无刻不在耗费心力。
彻底避开这个问题,再也不见,才是祁寄唯一的出路。
想好了下次见面一定要说清辞职的事,祁寄起身去了云图。
也幸好,幸好工作能给他一点慰藉。
又和总部团队连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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