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轻轻动了动身子,肩膀处传来一阵刺痛,提醒着她盘旋在她脑海里不去的景象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夭夭身子一动,蓦地发现床边正趴着一道身影。
一袭褚色的袍子恰到好处的穿到他的身上,冰蓝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床塌之上。
他面朝夭夭趴着,他那隐隐泛着淡蓝色幽光的睫毛长而翘,静静地在他的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凌厉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极薄的的嘴唇微微的翘着,此刻熟睡的他褪去了那不可一世的冷酷霸气,竟然乖巧安静地像个孩子。
床塌被他压得微微凹陷下去一角。轻浅的呼吸吹得滑落他鼻尖的碎发一翘一翘的,竟然颇有几分憨态可掬的样子。
夭夭转过头,身子微微动了动,一不小心碰到了睡着的人,他立马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金色的凤眸深深地看着夭夭,关切地上前问到,“你伤口还疼不疼?”
“我爹爹呢?”夭夭戒备地往床塌里面挪了挪问到。“等你伤好了,我自然带你去见他。”圣千觞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夭夭,眸中一片澄澈。夭夭有些怀疑地看着圣千觞。
“我说话从不食言。”圣千觞说着嘴角勾出一抹醉人的笑意,冲着夭夭就抛了一个媚眼,“夭夭,别看你瘦不拉叽的,身材还挺有料。”
“色狼!你滚!”夭夭闻言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一把抓过床上的枕头就朝圣千觞砸了过去。
圣千觞一跳,躲过了夭夭的攻击,身形华丽地一转,冰蓝色长发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度,一把就接住了夭夭砸来的的枕头。
夭夭的动作牵动了肩膀的伤口,不禁倒吸了几口凉气,眉头也下意识地皱在了一起。
“喏,你别激动,不然我好不容易给你包好的伤口又要裂开了。”圣千觞一脸的紧张。
夭夭冷笑一声,“你既如此关心我的伤势,为什么不直接给我疗好伤呢,我又不是凡人,哪用得着包扎。”
“夭夭,这样才有些意思。”圣千觞嘴角勾出笑容,“这样一来我就多了时间与你独自相处,也多了时间来照顾你,如此,说不定哪天你就被我的真情感动,就答应做我圣千觞的女人了。另外,这样一来,你伤口好得慢,我也可以拖延你见花小贼的时间了。”圣千觞又向夭夭逼近了几步,两眼发光。
“你说的还真是爽快。”夭夭又向床塌里挪了几步。
“自然,对你我向来是从不隐瞒。怎样,听完有没有很感动?感到到以身相许?”圣千觞开始得寸进尺。
“无聊。”夭夭懒得再理圣千觞,翻身就背对着圣千觞。
“夭夭,等等,你别睡啊,你这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就又要睡了啊?”圣千觞伸出手去推夭夭,竟然捏着嗓子开始撒娇,“夭夭,人家照顾你那么辛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拿着一个冰冷的后背对着你的救命恩人么?夭夭,我心都碎了,碎了一地,夭夭……”圣千觞的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一丝哭腔。
夭夭被圣千觞一直叽叽呱呱的吵闹声弄得头大,无奈地转过了身,愁眉苦脸,“圣千觞,你究竟要干什么!”
“人家不干什么,人家困了,要睡觉……”圣千觞说着还装模装样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你快去睡吧。”夭夭巴不得快点撵走这个瘟神。
“嗯嗯。”圣千觞爽快地点了头。
夭夭看他点头,心中终于放心了,转过头去就开始装睡,只希望这个瘟神快点欢她一片清净的地方。
谁知,夭夭听了半天都没听到任何动静,然后身侧的床塌突然一陷,有些轻微的震动,一双炙热的手就圈上了夭夭的腰。
“啊!”夭夭一声低呼,正想转身,却发现自己的颈边多了一个重物——他的头。
他将头深深地埋在夭夭的颈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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