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同样的话我也想问问,但这里还不是我发言的场合。
“老实回答,被告用左手握的水杯还是右手握的水杯!”乔安娜紧步逼问。
证人的脸色和我一样布满阴云。但我不能开口质疑乔安娜的做法,反正立场不允许。
“我哪知道!”
“‘案发当日我看的是一清二楚,不可能会漏掉关于被告的蛛丝马迹’,这不是你的原话吗?我还写在纸上了,你要不看一下?”乔安娜用手背拍了拍另一只手中的纸质证据。
其实这份文件只是单纯的一张白纸,她压根没有做过笔记,不过在我看来,这充满魄力的动作也确实唬住了那位证人。
尽管我与威内斯一样,到现在也没想清楚她提这种问的意义在哪里。
也不知怎么了,伊琳娜一下面如死灰。
“审判长,辩方律师的提问与本案无关!”
而且她突然变得很暴躁。
反应太明显了,伊琳娜竟然想要阻止乔安娜的举动。
阻止乔安娜……咦?
控方想要打断我们的发言……这么说我们的做法还真碰到了什么不该触及的东西?
“我需要确认证人的证词是否值得相信。”乔安娜压着嗓子反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至于答案,相信合议庭的诸位能够通过文件里的证物描述得知。因为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并且不太可能忘记的信息。”
“控方再重复一遍,没有那个必要。”
虽然看似镇静,但我还是可以确信……伊琳娜有点慌了。
“证人。”乔安娜指着威内斯的脸,“大声告诉在场所有人,被告用哪只手拿的凶器?”
“我……”他顿时心急如焚,似乎在拼命回忆,“是……是……”
话说这个信息……真的很重要?我还真有点好奇。
为了摸清乔安娜行动的涵义,我也拿起了凶器的取样信息阅读了起来。
除了匕首的全长外,还有就是指纹的排布。
指纹排布……
“卧槽!”
顷刻后,我忍不住地声叫了出来。
脑内一串毫不相关的线索,顿时连成了一条线。
原来如此……看来连莉娅和我当初都没注意到。
这种看似众所周知的信息,没想到可以这么用。
“审判长,如你所见,证人的证词无法采用正是这个原因。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看得一清二楚,却连这种事都记不住。”
“你能记得你上周六的晚饭吃的是什么吗?”伊琳娜反问。
“上周六的晚上我没有吃东西。”
“这种话你想怎么说都行……”
“你记得自己吃了多少片面包吗?一般人当然会回答不记得。”她满不在乎地笑了几声,“但这性质完全不一样。证人所经历的事可不能和一顿饭相比。那是杀人案,还是身处案件现场。还是说……他已经习惯了杀人事件,就跟吃饭一样不放在心里?”
“辩方律师,你想证明什么?只是想说证人记忆出现错误,证词不具有可信度?”
“据《宪法》规定,在法庭上不能正确表达意志的人,不能被法庭采纳为证人。我再说明一点:这位威内斯先生的发言,显然受到过某个人操控。”
我忽然觉得乔安娜慢慢有那么一点律师的样子了。
“……辩方想表达何意?”
“在作证期间,证人曾一度将视野挪向你的位置。”乔安娜凌空指向伊琳娜,“控方检察官伊琳娜女士,我怀疑你与证人有串供之嫌。”
“我没有。”伊琳娜很冷静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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