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琳娜焦躁地举起手,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异样的违和感。
“审判长,控方认为可以宣判了!”她面向法官寻呼。
还未等我定神思考,伊琳娜就迈出了原告席两步。
“喂喂,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呢!”
乔安娜连忙阻止,她似乎也被伊琳娜这一夸张地行为搞得站不住脚。
“我们要的是能够确确实实证明被告无罪的证据。”站在合议庭前方的伊琳娜连连反驳。
“还有时间审判长,案件还有讨论的价值!”
面对乔安娜咄咄逼人地气势,法官与书记官只是无言对视了几秒。
“伊琳娜检察官说得对,乔安娜律师。”法官亲切地讲道,“你确实完善了案件,但你却没有改变案件的结果。”
伊琳娜跟着附议:“就算证人撒谎,你的委托人也依然无法离开被告席。”
“这我知道。”
“你有没有新的想法。”法官接着补充,“能让案子得出新的可能性也行。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证据。”
“证据……我暂时没有。”
“这不就对了……”
“但是。”乔安娜回瞪了一眼伊琳娜。
还未等伊琳娜开始嘲讽,乔安娜便将一份证料袋狠狠拍在了身前的木桌上。
“案件与证词的矛盾,我有。”
4
证词矛盾?我反复默念几遍这四个字。
“是我从一开始就特别在意的事。”乔安娜胸有成竹地怀抱双手,“这一系列询问,可能都是为了接下来的庭审做准备。”
在我看来,她说话的表情反而像一位时刻准备下注的赌徒。
伊琳娜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乔安娜。先前密密麻麻的议论声悄然中断,法庭骤然安静,一下只剩得书记官沙沙的写字声。
我也高度集中起了注意力,聚精会神不能形容我现在的神态,更多的是紧张与担忧。
“你有翻盘的手段?”伊琳娜瞪着她。
“有的。”
低沉的探讨声再次传开。
旁听席的众人都露出了诧异的面色。相反,最前方的女法官却带着惬意的微笑。
“双手握住凶器的情况,必然与一件事实相悖。”乔安娜冷漠地说。
“哦?……说说看。”
“不知检方是否忘记了案件陈述里的大前提?”
“什么大前提?”
“看来得帮你提醒一下。”乔安娜单手举起了证料文件,“由我重复一遍目击证词。”
“是吗?那请。”
“‘火灾发生前,监控记录下了被告挟持人质进入后巷的全部过程’。这是监控报告里的解释。这是上一次庭审里,控方陈述的案件情况。”
“不反对。”
伊琳娜照旧一副坦然的样子。看来她还没明白乔安娜复读案件陈述的意义。
乔安娜将文件翻页,“‘派斯达拿着滴血的锯齿状匕首,站在死者的身旁’,这是证人的原话。”
“然后呢?”
“没了。”
伊琳娜摊了摊手,“哈啊?这、控方不是很明白你复述第一份诉词的涵义。”
“在场的各位,麻烦发挥一下自己的想象力,模拟一下自己一边双手握住刀一边架人质的场面。”
“是又怎……啊!”
突然,伊琳娜哑言了。她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
“看来您已经知道辩方想要就何事进行讨论了。”
“等等!”伊琳娜倒吸了一口冷气,慌张失措,愕然得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被告服刑前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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