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身体时的痕迹。”乔安娜指着人体切面图的一角。图上胸腔的位置前方,有一条不明显的细线穿过了心脏区域,“可以明细地看出,刀身是从左下胸捅入,并刺入了心管。也就是说,刀身是斜向上的。”
“……”伊琳娜久违地保持了沉默。我无法看出她不发声是出于赞同,还是继续怀揣反驳意见。
“造成刀以这种轨迹进入肉体的杀人手法的凶手,只可能出现在受害人的正前方。在背后挟持人质的家伙,根本无法以这种角度捅入人质的前胸,还令刀身朝上,不信你们试试……”
“所以?”
“所以,将刀刺入赫斯塔氏胸口的人,绝不是派斯达。”
她把话给说完了。乔安娜想要通过新的可能性,来证明被告的无辜。这一点我很清楚。
“思路清奇。”伊琳娜随口一说,也恰好和我的吐槽对上了。
我知道乔安娜原本找不到什么思路。何况他一是没有去过现场,二是昨天才接下来的委托,这种推理也只是法庭上的临场发挥。
所以上面的说辞……我真的想说她是在异想天开。
仅够通过更新后的尸体解析图,就能从脑内构筑出和自己委托人毫无关系的谋杀手法……在我敬佩她的想象力的同时,又在隐隐做怕。
正前方的法官也在惊叹之余,不得不面露狐疑的神色。
她跟我担心的地方一样,我们都怀疑乔安娜是否能针对让大家大跌眼镜的发言,给出更多的合理证据。
“辩方律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提交这份证物?”法官问。
乔安娜的话语中带着生涩与谨慎,“说的也是。至于我为什么一开始不在法庭上追究这个问题,还不是因为辩方手中的证料并不是最新的。先前那位律师的手上,并没有这张死者身体的侧视切面图。”
“白莉娅律师交付的证物里没有这张尸检报告?”
“是的,所以我要对这位认同公平审理,拥有崇高的司法意识的伊琳娜检察官,说一声谢谢。”
伊琳娜无声地垂下了眼帘。她似乎在默认。
我差点没有呆住。这真是那个扑克脸检察官给的证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是来自敌人的……馈赠?
我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乔安娜。乔安娜也拿着话筒看向了我,面色严肃却没有回话。似乎是承认了。
伊琳娜停了半天,想了许久在慢慢开口:“我……我反对。”
“哦?”
“确实被告在挟持受害人过程中,无法以这种斜向上角度刺入受害人的身体。但要你这么说,有一个矛盾我们还是无法忽视。”
“什么矛盾?”
“如果被告没有谋杀受害人,那被告在刀子的握把上留下的指纹,应该如何解释?”
“……对啊!”就像思路被人中断似得,乔安娜不耐烦地挠了挠头。
对什么对啊!稍微记忆里好一点的人都会记得指纹的事。等等,你不会对这种反驳一点合理的说辞都没有准备吧?
法官眉头皱了皱:“控方反对有效。请辩方解释指纹的问题。如果这个矛盾的答案没法给出,之前辩方所提出的可能性法庭将不给予采纳。”
好的,法官就是明察秋毫,乔安娜那种莽夫一样的推理怎么能当做辩词。
而且先不提能不能用证据主张自己的发言,伊琳娜对我们的这个提问确实是个没法回避的话题。凶器上有被告的指纹,这一点是绝对不可否认的事实。
然而她只是斜着眼睛和身子看了一眼被告,嘴角露出一抹怪笑:“你们要解释?行啊,有一种情况能够说明。”
“请辩方详说。”伊琳娜谨慎地听着,仿佛害怕漏掉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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