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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谜一样的寂静环绕在众审判员之间。

    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我俩沉默的过程并不长，但在法庭上大家都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见到乔安娜镇定自若却又迟迟一言不发的模样，我慢慢也感到汗毛直立。

    “辩护方？”终于，按耐不住的法官开口了。

    “我在的。”乔安娜随口答道，“嗓子有些疼了。”

    “请你直接拿出证据，证明证人为真凶可好。”

    乔安娜缓缓地点头。

    “不用着急审判长，请稍等一下，我还在整理从何开始说起。能证明普兰特行凶的原因有很多，我得先列出一段没有矛盾的结论才行。”

    这段话她说得很是心平气和，一点也让人看不出她有在紧张。

    但全场只有我知道，乔安娜的内心已经有点慌了。

    证据纸张上的内容是空的，只是单纯一张洁白无瑕的a4纸，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不过我也看不出乔安娜有虚张声势的打算，虽说心态略微慌乱的事多少会有点，但她还是压制住了负面情绪的流露。

    毕竟她的言行还是照常充满了底气，不像是个乱开黄腔的人该有的样子。

    唉，越分析乔安娜的人格，我的脑子就越乱，既然这样就往好的方面想吧。

    ——你的做法都是对了，我只有这么坚信。

    所以，辩护方还在等什么，直接把推理丢过去不就好了吗？

    于是没多久，伊琳娜自豪地耸肩了，“对了，在你发表意见之前，我先给你一个提示。在我们的法庭，‘无罪辩护’是可以临时申请为‘有罪辩护’的。”

    哦？她怎么突然提这个。

    “这我知道。”乔安娜淡定地说。

    “律师的存在就是为委托人争取最大的利益。如果申请有罪辩护，那就可以从案件的其它方面入手，例如案发时被告神情不稳定，造成过失犯罪等等。”

    过失犯罪吗……

    伊琳娜所提内容的意思我大致都明白，她这是……在给我们台阶下？

    大概她已经确信了我们是在作势，不过碍于法律程序的关系没法大声嚷嚷“你们在装逼”。

    而且以前我听莉娅提过，伊琳娜是个在观察上做到了无微不至的女人。所以乔安娜当下并没有直接证据这件事，她应该是看出来了。

    总之伊琳娜的提议，也不是不可行。

    所谓有罪辩护，正好也是律师辩护手段的一种。在确认犯罪事实的基础上，从另一个角度对被告进行开脱也不为一种方法。

    凶手有精神病就是一种常见惯用说辞，尽管审核现在的医疗有段确认一个人是否有精神问题还是比较简单，但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律师，想要确切说服法官被告存在疾病也是做得到的。

    必要的话，做伪证也能让他避免死刑或者无期徒刑。

    “这样的话，我们还有用剩下的时间来讨论下量刑问题。”

    “啊……”

    “怎么样，这个提议不错吧？”

    确实，那份决定性的证据暂时还没出现在乔安娜的手上，而她能用的手段已经没有。在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派斯达就会被直接量刑。

    “我嘛……”她忽然有些口齿不清。

    你不会真动摇了吧？喂喂，我之前的心理活动只是随便想想，你可千万别这么做啊。

    好吧好吧，我也不怪你。谁叫你是大律师啊，只要被告有个最好的结果，我们的任务不就完成了吗？

    虽说莉娅收到的短信上要求派斯达无罪，但那玩意儿究竟有没有威胁性还要打个问号。而且现在的莉娅据乔安娜的所言，正安静地躺在了法院附近的医院，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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