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干嘛?我可没空跟你们道谢套交情。”
“您能在明知我的弱点下,选择了不做声继续庭审。这一点上一定要给你说声谢。”
……弱点?什么弱点,我怎么没听你讲过。
乔安娜耸了耸肩,“用于指控证人的证据,会通过入室盗窃,甚至可能是进行伪造而产生,我跟你说过吧?在这一点上你没有向法官做出解释,不是吗?”
“……”伊琳娜挑了挑眉,“啊,我忘了。”
“你不会忘的,通过使用普兰特的私人物品对其威胁并进行询问,性质等同于逼供、诱供或贿供(注:唆使或贿买等方法使证人作证)。”
“原来如此。”伊琳娜毫不在乎地说。我也不知道她表现出的一脸漠不关心,究竟是不是装出来的。
而且对于逼供证人……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指控普兰特的东西可算不上是合法证据。
在听见乔安娜一连串达成目的、如释重负般的口吻后,我才在恍惚间意识到,说不定……连“袖口的指纹”这一次说辞,也极有可能是咱们伪造的。
直到这现在一刻,我才真正的有醍醐灌顶之感。
仔细想想,赫斯塔氏在死前的最后一秒,于在纽扣上留下了指纹,这一点推理乔安娜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就因为那什么“演绎法”在脑内模拟现场?不对,那种论调骗骗一般听审观众还好。而且死者还有力气反抗并留下死亡信息,这本来就只是她的猜测。
她又不是受害人,她凭什么那么肯定受害人做过这种事?还有,若是赫斯塔氏没有那样做那种动作,但貌似也可以后续在通过非法入室,对普兰特的衣物进行指纹伪造……啊!对啊,这种做法绝对有存在的可能性!而且,这一出举动乔安娜肯定能做出来!
……这个女人……
又也许真的只是我想复杂了,说不定乔安娜不过是单纯地虚张声势,压根没有思考那么多,于是走一步看一步随缘指证最后蒙对了。是啊,或许就这么简单。
所以……受害人的指纹,是本人留下的,这事究竟是不是事实?我突然萌生出了这样可怕的疑问。要不是那样,我们岂不是……该死,这次的庭审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以你的经验,只要指出这一点便能靠‘辩护人妨碍作证罪’将我与证人送出法庭,结束庭审。”乔安娜又接着讲道。听到这里,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的口吻简直像过去自己有捏造证据似的。
“是吗?”
“想必,你也是因为对此案的诉讼内容抱有怀疑,所以才选择保持沉默与我找出真相不是吗?
“……”伊琳娜再次默不作声。
“同时对于之前,我对你的人格怀有的极端看法,表示深刻的道歉。”
这种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反正审理也结束,你俩又交不了朋友,一个劲谢谢啊对不起的干嘛啊。
我略带惶恐地望向了面无表情的伊琳娜。她在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说:“我……休庭的时候,我也是通过翻阅报告,才发现了案件的另一个事实。”
如此聊了一段时间,我才发现黄昏已经谢去,夜色悄然地在大地上铺开。
“久而久之,我回忆起了一直以来工作中的琐碎事。”
黑幕笼罩了伊琳娜,她那金色的秀发背对着月光与霓虹,让整个身形周围,被勾勒出了一段细长而耀眼的白线。
显得尤为高洁。
“我曾纠结过,自己是继续不折手段地为民除害,还是站在公正的角度,去面对赫斯塔氏死亡的真相。结果你也看到了,正如我之前在法庭上的结案发言,我慢慢意识到,自己没有那样高人一等的品格去当执行正义的家伙。检察官和律师一样,一旦失去了要尽力维持公正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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