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杠了。
“嗯……谢谢您的理解,如果多有冒犯,还请不要放在心上。”乔安娜礼貌地应声。
“证人吉姆·阿尔法德氏。”伊琳娜唤道,“刚刚被告的发言,你在台下应该听得一清二楚吧?”
“是的,伊琳娜检察官。虽然我已是这副残破不堪的躯体,但只有耳目可不输给你们年轻人。”
伊琳娜认同地点头,“现在请你针对方才被告的自辩,做出一段与案发当晚相关的目击证词。”
“我明白了。”吉姆目光凌冽地瞥了一眼被告席,“被告你,刚刚你有说听见枪声是从窗外传来的,是吧?”
“是、是。”索菲娅连连点头。
“上个月17号的晚上11点之前,我在克莱尔街的林荫小道旁散步。”吉姆努力回忆起那晚的细节,“那天晚上很安静,静到能听见脚下的川流声。因为夜空有肉眼可见的许多繁星,所以我猜明天肯定是晴天。”
“为什么这么晚还在散步?”
乔安娜用着像是威慑地口吻,即刻打断了阿尔法德的发言。
从庭审就秉持和善态度的她到这一刻似乎显得有些不耐烦。乔安娜确实想和斥吉姆,说你对当晚夜景的感想和我没有丝毫关系,麻烦证人赶快阐述重点。但她还是没法这么狂妄地开口。碍于先前乔安娜心中提前叮嘱过自己,一定要对吉姆心平气和,毕竟对方是大人物,不能向以前对待赫斯塔氏或普兰特那样冷嘲热讽。
“跟我的个人生活作息有关。而且辩方律师,关于散步的缘由,这个询问似乎对案件没有关联,原则上我大可不必做出回答。”吉姆·阿尔法德的态度从旁人眼光里看来像是恭恭敬敬,但实则让乔安娜感到了一丝傲慢,“我说的这么多,可不是无关的废话。”
“说下去,证人。”伊琳娜说。
吉姆继续补充:“正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中,若是发生了任何哪怕在平时看来或许有些不起眼的动静,我也能清楚的察觉到异样,并作出相关的判断。”
“那么,证人,案发当晚发生了什么?”伊琳娜一脸赞同地引领着吉姆的发言。
“一定要说案发当晚有什么异样,就只有那件事了——那晚,我听见了枪声,出自是勃朗宁1911式,762毫米子弹的手枪。”
“你这么确定是手枪?!”乔安娜按耐不住疑惑,再次大声发问。
“如果你在长达二十五年的工作生涯里握着同一种枪械,那么某天你在听见这类枪声的刹那……也能自信地给出像我一样的回答。”
“有道理。”法官认真地望着辩护席:“辩方律师对此有异议吗?”
“……这不和被告的发言一致吗?”乔安娜狐疑。她唯一可以明确的事,案发当晚证人与被告都听见了枪声。那么伊琳娜所说的矛盾又是指什么?
“我的发言和被告的发言有本质上的不同,现在关键的地方还没讲到。”吉姆的话说声抬高了许多,这令乔安娜提高了警惕。
“关键的地方……是什么?”
“我可以确定枪声的方向。首先,我从未在维斯塔酒店外听见过任何枪声。”
“什、什么……”乔安娜霎时脸色铁青。
“所以,枪声绝对不可能是发生在案发现场以外的地方,只可能在酒店内。”
“你就这么肯定?”
“我说了,那晚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我的注意,想要在那种环境下分辨出声音的方向还是太简单了。”阿尔法德面向法官,“审判长,我的发言完毕。”
“谢谢您,阿尔法德先生,您的证言已经让案件清晰了许多。”
“不、我还有疑问、我……”
乔安娜再次拿起了证据文件。她一页页地翻着,重新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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