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我现在可以做什么?”缪久又一次问道。
“荀否她对你有感情吗?”昱问他。
缪久咧开干裂的嘴唇,苦笑一声,然后摇摇头。
“我们最近才见面认识的。”
昱沉思,真是奇怪的男人。明明知道对方是撞死自己母亲的肇事凶手的女儿,可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而且是在短短的时间内。按常理来说,荀否大概不仅仅对他没有感情,他既然是缪瑶的哥哥,荀否也更一定是憎恨他的,不然她不会一刀刺伤他的。
这样想想,事情就不那么好办了。
景爷一定是准备用正常的方式洗涤荀否的魂魄的,可昱不想那样做。他还有事要问她,而且,荀否竟然会在方玮的身上任意进出自由,这也是很不寻常的一点。
“你的伤怎样了?能出院吗?”昱吸吸鼻子问。
“可以可以!”地上的缪瑶一跃而起,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我去跟医生临时请个假,签一份协议书就好!”
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刚刚的歇斯底里消失的无影无踪。说罢,她又飞快地跑出了病房。
“那我在楼下车里等你们。”昱说,转身要走。
“我们……”缪久疑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是不是不久前在哪里见过?”
真是贵人多忘事,昱差点就吐露出口。一提起这个,昱就很想骂他。如果不是他那天在山,涛叔将他从椅子上扶起,“你需要用到的东西,我给你留下了。”
“那辛苦涛叔您先将我师父送回净灵苑吧,麻烦您一会儿再回来。”昱微微一笑,朝涛叔眨了眨眼睛。
涛叔点点头,景爷向大家一一道别后,就和涛叔一起离开了。
“否,否……”缪久呼唤着方玮,用手试图将他摇晃醒。
“他一时半会醒不来呢,看样子他麻醉剂打的可不少。”昱在手提箱里发现,白天时他亲自装好的麻醉剂,一滴都已经不剩了。
“那现在趁他昏睡了,直接给她驱走行不行?”缪瑶大声问道。
昱瞟了她一眼,冷冷地回答:“都像你说的这样简单,还需要我们这样的洗魂师做什么?”
缪瑶哑口无言。
“昱先生,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爱人,我们两口子,也没个孩子,他要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啊!”方玮爱人哭花了脸,泪水划过她脸上一道道的纹路中。
“洗魂救人是我们的职责,您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尽力的。”昱安慰着她,也不知道她对于方玮所做的事儿知不知情。
不知道是麻醉效果过了劲儿,还是荀否魂魄怨气太重的原因,床板上的方玮蓦地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眼光发直地死死盯住天花板!
“否?否?是你吗?”缪久迫切地呼唤她。
缪瑶一听她醒了,吓得躲在门口处不敢靠前,做出随时准备逃跑地架势。
“否?是你对不对?和我说说话,可以吗?”
昱在一边看着,顿时觉得有点儿恶心。因为这样看来,缪久正对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叔含情脉脉。
方玮看向缪久,原本还正常的瞳孔,突然紧缩成一个漆黑的圆点,眼眶中其余全部变成了纯白色的眼白!
昱指尖一紧,不由自主握成了拳头。因为他知道,被附体的躯体,一旦双眼变成了非正常人瞳孔的样子,就一定是完全附体了。并且,这附体的魂魄,也一定可以称为是“恶灵”了!
这是昱最不想看到的,别人可以,荀否怎么可以……
“是不是没想到,我又回来了?”方玮用完全变了声音的嗓音尖声问道,声音听了毛骨悚然,但也不是荀否的声音。
“对不起…”
没想到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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