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趁早回去吧!”车夫是上了年纪的大叔,明显不想惹事。
森林瞅了瞅寂静的街角,终于,远远地一个乞丐朝她走了过来,一顶破毡帽遮住了整张脸,但身形却是十分相似了。
果然,那乞丐离她一米远的位置抬了抬眼,一点点挪了过来,森林这才看出他身上还挂了彩,脚上只剩下半只鞋子。
“贾少爷?”森林捂着嘴,微微侧头细细看着他。
贾平雨默默叹了口气,稍微一动弹身上就疼得厉害,他从口袋里掏出借据递到她面前。
“三千大洋?”森林惊地说不出话,这人是输的有多惨呀,“白凤呢?”
“被人抓了起来,他们放了我就是为了筹到钱,你知道的,我爹一毛不拔,绝没有这些钱。乔家,如今自顾不暇了,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请大明星你帮帮我。”他哭丧着脸,用乌黑的手掌擦了擦脸颊。
“你可真是厉害!”森林说着又上下打量他一眼,“连自己老婆都能输进去!”
贾平雨不敢反驳,越发缩着脑袋站在旁边。
“这些钱都是你输的?”森林又将借据摊开看了一遭,这些钱可不是小数目,她根本凑不出来。
“我也搞不清怎么就这么多了,他们说,若是三天内不将钱凑齐了,就要将她们丢到黄浦江里去。”他说着,呜呜咽咽大哭起来,这可是一点不带说谎的。
森林看他这样,果真是落魄至极,心里又气又急,看着借据也是无奈。
“白凤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你老婆?”
“她们现在还好,只是,”他怯怯看了她一眼,越发将脑袋往领口里缩了缩,“过几天,就不知道了。”
“你一分钱没有?”
若是如此,森林又是不信的额,毕竟贾家有一半的业务都是他在打理,若说没有一点私房钱,也是不可能的。
“我若是有,还至于落到这个模样,”他顿了顿,擦了擦眼角,终于视线清楚多了,“上次那批货,可没那么容易转手,上面都是有批号的,一般人都不敢接。”
森林四下看了看,远处靠墙站着一个老人,正抽着烟卷,对上她的目光,大声吹了个口哨。
“你记得,这话给我永远烂肚子里,若是再让我听到,”她从怀里抽出一把小手枪,对准他,“我就先要了你的命。”
贾平雨大叫一声,抱着头跪在地上,“姑奶奶,你可小心着点,擦枪走火了,可不好!”
森林将勃朗宁重新收回包里,厌恶看了他一眼,若不是为了白凤,你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三天后,在哪里交易?”
“还没有通知,说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许带人过来,否则就!”贾平雨对着脖子比了个手势,满眼祈求看着她,“大明星,你会救我们吧,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是不是?”
森林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被一个人逼得气急,她懒得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旁边的黄包车夫,“三天后,救不救得了还得看天意!”
黄包车刚从路口消失,后面就跑上来两人,一左一右将他架回车上。
明月白靠在车边,嘴里衔着根烟圈,“事情都说清楚了?”
贾平雨点头如捣蒜一般,哀求道,“爷,我可是都招了,等我到了杭州那批货立马就给爷送去。”
明月白一听,整个人炸毛一般看着他,他拔枪上膛不过一秒功夫,“我稀罕你那点军火,你当真以为自己在演戏了?前前后后死了那么多人,你就不怕他们半夜里回来找你!”
贾平雨躲着抢口,半跪在地上,吓得大哭,“爷,人都是他们杀的,我可是连鸡都没杀过呀!爷!”
明月白一脚踢开他,吩咐道,“带回去!给他些吃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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