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新华为手机成了“耳膜杀手”。忍受着被折磨的小痛苦,慢慢地关掉静音,小声地接起电话来。
“我还在动车上,有什么事儿不能回来再说吗?”
那边,先回家的樊茵杰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向哥哥报喜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有小后辈了!快点儿回来看看她吧!”
樊茵炜很快就明白了妹妹的意思,前段时间表哥樊峄城还说马上要有孩子了,最兴奋的依然是她,但是最惆怅的是他,因为樊茵炜很清楚,只有孩子一出生,他们的辈分就会陡然提升,成为表叔和表姑。年纪轻轻却要担起这么老的资格,这应该是他一个人的悲哀,只能默默承受了。
孩子才刚出生没几个月,只是取了个小名,叫小梦。出生证明樊峄城并不急着去填,过完年再说。作为樊家第二代中的长子,一直是表弟表妹眼中的骄傲。大学毕业后,自己创办了一家娱乐公司,五年来,他在总裁的位子上干得风生水起,现在小梦的诞生无疑是人生的新阶段。
樊峄城是和樊茵杰一起到达老家的,她眼中,这时的表哥,风度翩翩,颇有一番才气,依然穿着一套西装。精神饱满,真符合他二十六岁创业青年的气质。
他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望小梦的爷爷,也就是樊峄城的父亲、樊茵杰的大姑父黄宗琦。看见他时,正在堂屋里收拾东西,脸上有些干瘪、肤色泛黄,额头和两只手上早已布满辛劳过后留下的皱纹,身穿一套简单的黑色布袄,和同色棉裤。这哪像一位年仅四十九岁的中年男人呢!简直不敢相信。
黄宗琦逐渐停下了手里的活,抬头看去,自己的儿子和年轻的侄女就站在那里,脸上始终透露着乐观的微笑。再看看他,自从妻子去世之后,几乎都沉湎在往日虚无的时光里,恍惚度过。这时,樊峄城总算说话了。
“爸,我回来了!”
黄宗琦似乎被这声呼唤感动了,斑驳的眼角流下无声的热泪,的确,这几年里,儿子从来就没让他失望过,至于侄女,自幼对其关爱有加,她活泼可爱的样子受到过亲戚们的一致喜爱,如今,她已经登临外国最高学府,这应该也是他感到自豪的原因之一。
“小梦呢?”樊峄城对女儿的事情似乎很关心。
“早就睡着了,你说你也是的,孩子出生几个月了?还不办出生证明,就算你有工作在身,但你也要为她的未来着想!如果没有一个固定的身份,小梦以后在社会怎么立足?”
“因为……”
樊峄城还没说完,就被黄宗琦无情打断:“你不要为这个事儿找任何借口,现在时代毕竟不一样了,名字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基本期许,如果连学名都没有,那他的人生该是怎样的一种迷茫状态,我们谁也无法预知!
樊峄城和樊茵杰都为黄宗琦的远见卓识感到叹服,接下来该如何抉择,两人都有些迷茫了。黄宗琦其实也不是故意让形势变得如此尴尬,只想让樊峄城懂得一个简单的道理:孩子的基础总是要打好的。
七个小时后,樊茵炜所乘坐的高铁终于抵达南京站,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回到家乡的怀抱。但它这几年一点一滴的变化总会牵动着他的心,当然,他最关心的就是表哥前不久给家里添的第三代后辈,她的一切这位年轻表叔还是很好奇的。
踏着一段泥泞的土路,樊茵炜终于看见他真正魂牵梦绕故乡的侧影,红色的小屋衬托着时代的经典记忆,已经倒影出了樊氏家族辉煌的昨日,樊至诚跟他说过,那座房子是1980年修建的,住过他的爷爷、父亲两代人,可惜的是,樊德辉没有见到孙子的诞生,于1996年因病抱憾离世,那时,整座红房变得洁白如雪,樊至诚就穿着一身白色的便服,悲痛地跪在灵堂前,一夜不眠。次日早晨,他的弟妹们见到的是一个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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