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金丝软甲护体,伤口虽深但只是皮肉伤,并未伤及心脏,白宇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笑道“这个中原三点红果然名不虚传,一连三剑,每一剑都刺中同一个位置,不然如何穿透金丝软甲,这分明是知道我有宝衣护身才刀刀致命”
太初宫里,武则天听完白宇玄的汇报后愤怒地猛拍桌案“岂有此理,余杭郡的盐商居然欺瞒朝廷以次充好,为防事情败露居然勾结扬州漕帮凿沉官船,实在可恶”
“是”
单膝跪在地的白宇玄心不在焉地开口道。
见身前的嘲风卫似乎有心事,武则天换上关切的目光,冲白宇玄开口道“你怎么了,我听崇光说你在回来的路上被刺客袭击了,伤得严重么,一会朕让太医给你看看”
白宇玄昂起头,双目呆呆地凝视眼前那头发花白的女皇,笑道“没事,只是只是卑职近日查案有些疲累了”。
武则天长舒一口气“难为你了,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回奔波,回去休息几天吧,朕会跟袁守义说,让他给你几天假”。
坐在桌案前的女皇见四周没有旁人,便放下天子的架子,摊开腿,冲身前的老熟人哀叹一口气,无奈道“做皇帝难啊,坐上这个位置前,人人都觉得这是可以拥有天下的宝坐,可当你真的坐上之后才发现,坐如针毡啊”
“陛下说的极是,想来从我离开国子监至今,陛下遇到的阴谋和暗杀可真是一直没断过”
“朕代唐建周,得罪了多少人,这新朝不过数年光景,但要面对的难题却是堆积如山而朕的身边,可以信赖的人不是被贬、就是站到了朕的对立面,可用之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陛下”
白宇玄双腿跪在地上,昂起头,一脸真诚地冲身前的女皇说道“我相信您,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会一直相信您,支持您的”
武则天将目光转向白宇玄,虽然她还不懂白宇玄为什么突然说种话,但看到他脸上的坚毅之色,女皇额头上的愁云顿时淡去不少“那真是多谢白先生对朕的信赖和支持了,说实话,如今能跟朕这么放松闲聊的,也就只剩下你了”。
女皇目光挪开,忧虑之色又重回眉间“如今河北的契丹部反叛迹象愈加明显,如你所说,谋反只是时间问题,朕本想将江南的精盐运往关中和河北换取军费,不想最后闹了这么一出”
“如今虽然案子已破,但钱粮的出处依然未果,陛下准备再从江南运来精盐换取钱粮么”
武则天点点头,然后双眸闪过一抹凶厉之色“盐自然是继续运送,朕还要将那个盐商的家产全部抄没,以充军资,朕已经给刑部、大理寺和凤阁打了招呼,从即日起,全国张贴宇文德等人的画像,那个躲在暗地的乌衣社,朕一定要亲手揪出来”
“陛下,那乌衣社里面居然有宇文德这样的富商巨贾,而据杨应元所说,他们不但花重金将他推上刺史的宝座,还四处收买各地官府,如今其势力之大,恐怕已经不亚于朝廷了,若是想全国通缉,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女皇冷笑一声,抬起手将桌案上的红色葡萄酒端起,满是杀意的双眸望着杯中如血的酒水“乌衣社势力再大,也大不过天吧,朕一定要让天下人知道,朕,才是大周的天”
返回冥捕司,白宇玄正准备走进苗笑婷的房间,却被袁守义一把拦住了。
“那中原三点红对你们出手了东西是不是已经落到她的手中”袁守义面露怒容地问道。
白宇玄背起手,冲身前的上司微微一笑“大人与那中原三点红到底是何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人别装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当日在三柳镇,救下那中原三点红的不就是大人您么”
袁守义扫视周围一眼,见四下无人,便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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