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小先生!快醒醒!”
一张熟悉的圆脸占满了阿来刚刚睁开的眼睛。
“孔先生!?”阿来叫道。
孔天成微笑着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摸出一块压缩饼干,放到了阿来手中,轻声说道:“小先生,你先吃点东西,缓缓劲,我们一会儿还要赶路。”
阿来此刻才感到头上撞出的包有点闷闷的疼痛,右手被烧伤的地方“刺啦啦”的灼痛,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样,没有一丝力气。
环顾四周,阿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刚的密室之中了,赵氏兄弟躺在离自己不远的一块草地上,赵岐山正在照顾他们。
阿来把饼干塞进了嘴巴里,用力咬下了一块,口中立刻充满了芝麻、花生还有几种果干的香甜味道。心道,这孔天成挺有钱的吗,这么高级的压缩饼干也能弄得到。
一块饼干下肚,阿来的身体渐渐有了力气,他开始仔细打量身处的地方。
他们身处的地方很是奇特,头顶上是明亮的天空,却看不到一丝云彩和太阳,只是一片空白。身下躺着的是一尺多高的黑色杂草,这些杂草茎叶细长,像一团团黑色的头发缠在一起。再往远处看,依稀能看到几棵色彩斑斓的大树,那些大树高大笔直,只是树身和树叶都是斑驳的红、黑、绿、蓝,四种颜色。
这古怪的景色让阿来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他拉了拉孔天成的衣服,问道:“孔先生,这是哪里啊?”
孔天成回过头来,看了看他,答道:“这就是我说的老地方。”
“我们刚刚被困在南池的密室里,是你和赵半仙救了我们吗?”阿来的问题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孔天成推了鼻梁上的眼睛,像是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也可以说是我和赵兄救了你们。”
阿来心中更加疑惑,什么叫也可以说,接着追问道:“你可是孔子门生啊,说话不能老是模棱两可,就不怕给你的祖师爷丢脸啊?”
孔天成老脸一红,扭头向赵岐山看了看,只见赵岐山也正朝他看了过来,两人目光交汇,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
“那个,小先生,话不能这么说,既然来到这里,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事情,只是有些情况我们也是第一次碰到,是真的不清楚。”孔天成对阿来说道。
阿来坐了起来,双目直直地盯着孔天成,一眨也不眨,孔天成被盯得有点发毛,下意识地扭头躲避,阿来突然问了一句:“孔先生,你说睡觉、昏迷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哦?这个我还真没想过,小先生你先好好休息,时间紧迫,我们一会儿还要赶路,路上有时间我再和你慢慢探讨,行不行?”孔天成满脸堆笑地说道。
这次阿来并没有死缠烂打,而是微微点了点头,合上眼开始闭目养神。
虽然他的心中有一万个疑问,可他清楚,或许有些谜题会在将来的途中一一解开。
赵岐山一边照顾赵氏兄弟,一边开始训斥:“你们两个为什么下来?我说的话不管用吗?等事情完了先让你们禁足一年!”
赵无极和赵垕子此刻找到了父亲,心中欣喜不已,但是听到父亲的训斥,又开始后悔起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声不吭地听着父亲的斥责。
训归训,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赵岐山一边给赵垕子查看擦破的伤口,一边把压缩饼干塞给了他们。看到两个孩子狼吞虎咽地吃着压缩饼干,忍不住又说道:“慢点吃,这东西太干,容易噎人。”
话音未落,赵垕子已经被噎得直翻白眼,赵岐山忙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把饼干顺下去。
赵氏兄弟也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可刚刚被赵岐山训斥,现在面对赵岐山铁青的脸,只好把这些东西强行咽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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