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旗原以为她只要前后跟着就一定能从百里怒云那里得到点什么。他们到达金玉小栈时跟着她的师弟就劝过,说他们将蛇御的事交待一下就可以了,其他的事可以写信通知分舵处理。真旗就敲他们的脑袋说:“你们真是在正法宫待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你们还不该好好把握吗?”
就当他们在楼下争执这些事的时候,楼上的百里怒云换衣服化了妆,动作比那腊月的寒风还要溜,她把自己打扮成一位妇人就端着洗脸盆下来了。直到她牵出枣儿走向后门时真旗才拿着大饼在窗户那大喊:“百里怒云,你站住!”
她哪肯呢!百里怒云拧身上马片刻不敢耽误甩手一鞭催着枣儿快跑。待真旗飘身下楼之际她百里怒云早已经跑到对面的街上,一眨眼就不见了。
阿真也听到一些关于那百里怒云的一些事情,听真旗这一讲便嘿嘿直笑说这百里怒云可真是调皮。
百里怒云这一调皮不打紧,真旗与三位师弟一路疾追三天两夜来到凤凰川。这一路上他们有几次都要逮到她了,却又让她给溜去。这样反反复复,真旗他们撵到凤凰川时已经一身狼狈。而且当时正在下雨,视线不好,四人又冷又饿,走的也就慢。
凤凰川是一片不高的山,成川字形排开,路好认也不难走。而且这一带有许多寺庙道观,想要找个下塌的地方并不困难。真旗将脸上的雨水抹了下来说:“百里怒云,她是我的噩梦!她……只有二十岁吗?”
“师姐,你比她还大四岁呢。”
“你们说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怎么就那么能折腾呢?”真旗说着抬头看见前面的树上倒挂着一个东西,过去一瞧,是一条软柳枝编成的像结一样的东西。但那棵树却并不是柳树。
那个结固定的稳稳当当,左右两边留出不一样的长度,长的那一面所指的方向没多远就有一间小庙。这天本该日落西沉,可因阴雨连绵,这时则昏昏暗暗,小庙里有淡淡的光透出。他们四人过去一瞧便见着小庙外面站着两个人,因为近处无处藏身,他们也只能站在远处看一眼,却不能确定是什么人。
最后,真旗摆手叫三名师弟到他处去侯着,她要到庙中去看看。三个师弟不放心,她说:“不急,如果这里面是那百里怒云,你们三个要守好路。”交待完便抛下马提脚带剑往右边的林中奔去绕了一个弯来到庙屋右侧。这有一棵槐树,她将剑往腰带上一插伸手爬上树,安稳的蹲在了上面。抬眼一瞧,庙里正对门的屋子大门敞着,隐隐只见里面有人影晃动而已。真旗皱眉刚想起身就见破屋北边有一个半倾倒的木棚,里面拴着的一匹马特像百里怒云的坐骑。
她又摸了下脸把雨水刷掉,再看看有灯光的那间屋子,它的南边屋檐够宽,以她的轻功只要顺着墙过去就成。这样一想,她便甩手蹬着树就上了土墙。这墙的下面是石头,上面却是糊的泥,加上雨天,脚落下去不易站稳。可直等她落上去了才有些后悔,便不能在这墙上肆意行走只好猫着腰悄悄的跳到了地面上去。
真旗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是门外面两个守门的人让她觉得有怪,加上这百里怒云来历不明,她也跟着神经兮兮的。她一溜到了墙根,抬头看看上面的天窗转身跳上去,身子一蜷正好坐在窗台上,她抬眼一瞧,这檐下面还有一燕子窝,这燕子窝搭的只余一个小口在外,真旗刚落身便听里面传来叽叽的声音,原来还有鸟在里面。真旗也不敢作声,只微微换了两口气就定下神,窗户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笑声。她扭头望去,见着天窗的纸早破了好些洞,拿眼一瞄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百里怒云。这一次她没有化妆,模样并不突出,脸上沾着些泥水,身上一件白色的衣裳看着很怪,像是给什么人戴孝。她不是坐也不是站,而是躺在地上,好像累坏了似的。在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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