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泽安静地躺在木床上,白色的被褥透得此人更显虚凉,眉头微皱,嘴唇泛白,眸色淡弱,似乎毫无生机。
“顾衡,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压制了他的毒性吗?”绾桃拿着毛巾轻柔地擦拭漓泽脸上的汗问道。
“我低估了这毒的厉害了。”顾衡脸上尽是严肃认真:“看来,我们得即刻启程去幻尘山了,你朋友的身体耽误不得了。”
绾桃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眼底夹杂着悲伤,起身看向顾衡,这也许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不希望漓泽有事,一刻也不希望。
绾桃面对着顾衡道:“求你你一定要救好他啊。”
“你放心,我顾衡说到做到。”顾衡坚定地看着绾桃,不由得令绾桃心安了几分。
齐璟从街上租来一辆马车,绾桃收拾好一些必要的行囊,顾衡也进屋内拿了些丹药。三人准备好后,便带着漓泽去往幻尘山。
一路上,难免有些颠簸,马车每颠簸一下,躺着的漓泽便会痛苦地闷哼一声,绾桃让漓泽靠着自己的肩膀,一遍一遍的抚柔着他的后背。
“齐璟,你慢些!”绾桃有些抱怨着。
“他于你,可真重要。”马车里,顾衡看着一切,说出这几个字。
绾桃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或许是责任,或许是喜欢,总是绾桃也不清楚,自己对于漓泽,到底是如何。
顾衡也不再多问,双手搭在脑后慵懒地倚靠在车壁上:“我先睡会儿,等会儿到了,叫我。”
“漓泽,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绾桃看着虚弱的漓泽,心里愈加担忧。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绾桃想着是要到了,便连忙去唤醒顾衡。
谁知,车外竟然响起了齐璟的求饶声。
绾桃急忙拉开车帘子,一群身着统一淡绿锦衫的男子手持剑宇将齐璟围在中间。
为首的男子英俊不凡,颇像领头之人,见绾桃从车上下来,上前一步质问道:“何人胆敢擅闯我幻尘山?”
幻尘山?绾桃一听,心里大喜,这是真的到了,连忙边陪笑边将呼呼大睡的顾衡从车上拉了出来:“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有话好说!”
不明所以的顾衡还陷入在美梦之中,待柔了柔眼睛才发觉车下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那些人一见到顾衡,一个个都安静下来,唯恐避之不及。
“兄弟们,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顾衡半蹲在马车上,嬉笑着依旧一副不正经地样子。
“哼,你还敢回来,当年师父将你逐出幻尘山,为的就是让你在人间反省赎罪,可你倒好,不仅沉迷烟花柳巷之地,现如今,还带着一群不相干的人回幻尘山,几年不见,你可真是越发厉害啊。”其中一个男子嘲讽道,丝毫没有欢迎之意,反而说辞颇为严厉。
“哎呀,这不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嘛!”顾衡一个越身从马车上轻盈落地,整理整理身上的衣裳,别着手望着冷嘲热讽的男子道:“不过几年不见,我们的六弟还是一样的咄咄逼人啊!”
那男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当年犯下如此大错害得师父连带着同宗门弟子都受你牵连,如今竟还有脸回来,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许是说到了顾衡的痛处,顾衡面色紧绷,怒意十足。
绾桃心想着要事不能耽搁,于是主动走到二人中间伸手拦住了即将到来的纷争:“二位既然都是同门弟子,大动干戈对谁都不好不是。”
绾桃转过身冲着男子点头浅浅一笑:“这位公子,小女子绾桃,是我拜托顾衡带我来幻尘山的,只因我的朋友中了剧毒,性命堪忧,只有来这幻尘山才有解救之法,还望公子能理解小女子的心情。那位小公子是我的弟弟齐璟,我们并无恶意,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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