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只觉得胸口微微有几分窒息,“所以侮辱她的人,究竟是何人”
“她先前去富家大户浣洗衣裳之时,那家老爷觊觎她的美貌,便趁着无人之时对她下的手”
苏子衿只觉得胸口颇为堵闷,“那背叛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被侮辱之后,那位老爷唯恐事情被声张出去,就命人送了不少金银珠宝到家中。虽然阿菁不想要,可念在我们二人来到京城后,却是快要沦落到身无分文的地步,便只好忍辱将那笔钱财收了起来。我亦是因此,便睁一眼闭一只眼地花那笔钱财”
“谁知”他说到此处,竟是哽咽了一遍,双眼也红肿了起来,“有一回,我从书院下学回来,竟是看到那位老爷与她在床上”
苏子衿猛地一震,“阿菁不会做这种事”
阿泉却是情绪激动地嘶吼道“我原以为她是迫不得已、受人胁迫可是那老爷却道,我在书院这些时日,都是他出的学费我之所以能够进那所书院,并非是因为诗词歌会上拔得头筹,而是因为阿菁央求他做这些”
他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我从未要求她这般”
苏子衿听到此处,心中几乎是要被伤感填满了,“阿泉,今日之事,均是由我引起。我这就去浪子馆,将阿菁接回来,你二人随我一同回乡,将误会解清楚。”
说罢便要离开,谁知却是被阿泉喊住了,“寨主,你将阿菁带回去罢秋试未能通过,我也没有颜面去见父老乡亲了”
苏子衿打断他的话道“阿泉,虽然此事你错更多,但此事阿菁亦有错。可归根结底,却是错在我。秋试你再回乡准备一年,明年我亲自送你上京参加考试。至于阿菁,倘若她能原谅你你也能原谅她的话”
阿泉摇了摇头,泪流不止,“寨主,如今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她亦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当初之所以去浪子馆,也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太脏了”
苏子衿眸子湿漉漉地看向窗外,许久,才离开屋子。
她亦不知自己是如何出那间屋子的,只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浪子馆。
浪子馆仍旧冷冷清清。
见苏子衿进来,只有少数姑娘走出来招呼,苏子衿皱了皱眉头道“此处新来的姑娘可有一个名唤做阿菁的”
募地从里间走出一个蓝衣女子,面容略显几分憔悴。
她便是此处的老鸨,这几日因为年师师之事,非但姑娘们走了不少,还引得皇家那人动怒不已。
她眼下最担心的便是皇上会怪罪,她没有照顾好年师师,故而是寝食难安,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瞧了一眼苏子衿的衣服,蓝衣女子微微一怔,“王爷”
苏子衿讪讪一笑,“我是王爷的朋友。”
听闻是王爷的朋友,蓝衣女子这才振作了一番精神,勉强露出了点笑意,“不知官人前来所为何事”
“我来寻一位名唤阿菁的姑娘,前不久才过来的。”苏子衿巴巴地看着蓝衣女子。
那蓝衣女子怔了一怔,“阿菁”说着便指了指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她就在那里,自进浪子馆到今日,从未接过任何一个客人,也不知是怎么活下来的。”
苏子衿心头一紧,“不接客,就连最基本的膳食都没有么”
蓝衣女子为难地点了点头,“浪子馆的姑娘们太多了,倘若都像她这般养着,每年可要破费不少。浪子馆一直都是这个规矩。”
若当真按着蓝衣女子的意思,这么长时日阿菁都滴水未进,如何能生存下来
苏子衿听到这,也顾不得其他,径直走到那扇门前,飞起一脚便将门踹了开来。
只见阿菁毫无精神地躺在床上,眸子里像是所有光芒都熄灭之后那般漆黑,宛若一口幽深的古井,散发着令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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