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真是会说笑,”沈怀瑾揶揄道“打算如何审问美人”
“若是王爷肯委屈的话,大可躲在床下。”林含章道完这话后忽觉有歧义,瞧见沈怀瑾含笑的双眸后,不由得抿紧了双唇。
苏子衿最大的恶习便是总会无端生出挑逗的心思,与沈怀瑾对视一眼后发现他亦有此意,便是率先开口道“哦让王爷躲在床上,那林大人呢”
林含章想不到她竟是帮着沈怀瑾一道来打趣自己,眸色迅速浅淡下去,眼睑亦是垂下来,颇为一本正经道“方才出言略有失敬,还望王爷谅解。”
不想便是这么轻而易举拒绝了他二人的挑逗,苏子衿颇觉无趣,见两人又开始交谈起来,尽是说些她听不懂的,且她这几日折腾久了,还没到晚膳,上下眼皮子便开始打起架来。
待马车在客栈边停了下来,苏子衿揉了揉眼睛,天色已是全黑了。
沈怀瑾下了马车,见林含章脚步不停地往里走,便喊住他问道“那姑娘莫非已到了”
林含章点了点头,“戌时到的。”
沈怀瑾将熟睡的苏子衿自马车上抱起,这几日荣禄客栈的客房已满了,苏子衿只得将自己的屋子让给阿菁与年懿二人,故而沈怀瑾这回便是直接将苏子衿抱回自己房中了。
林含章见苏子衿睡得香甜,唯恐开口出声吵醒了她,与沈怀瑾点了头后便独自一人往房中走去。
翌日寅时,苏子衿便醒了,这才惊觉自己竟是从昨日上马车那会儿睡到了现在。
床榻旁空荡荡的,余温尚在,沈怀瑾应当并未离开多久。
此时沈怀瑾正坐在林含章房中,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少女,又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林含章,欲言又止。
“问出来了”见林含章整理了一番衣袍,面上略有几分苍白,不用想也知道经历了甚么。
林含章淡淡地“嗯”了一声,“问出来了,是林贵妃做的。”
“林贵妃”沈怀瑾微怔了一怔,“怎么会是他”
林含章略显疲惫地仰起脸,眼睑处亦有几分青黑,“因为张采臣。”
沈怀瑾愈发惊讶了,“怎么会与张采臣有关”
林含章喘了口气,像是有几分体力不支的感觉,沈怀瑾瞧着他有几分不对劲,神色微变,道“怎么了”
林含章闭上双眸,“无妨。”
沈怀瑾转身去盏了灯,走到桌边时,眼尖地瞧见袖口处一抹触目惊心的红,眼疾手快地将他的手拉起来,却见手腕处裹着一圈白布,血迹突兀的很。
“怎么回事”沈怀瑾面色难看的很,林含章的身手他并非没有见过,既有人能伤到林含章,想必不是一般人。
林含章又低低喘了口气,“王爷稍安勿躁,一点小伤,无妨。”言罢又解释道“这个伤口,是我自己划出来的。”
沈怀瑾皱起眉头,“所为何故”
林含章瞟了一眼床上的女子,言简意赅道“这女人乃是苗疆人,擅用毒,昨夜我与她对峙之际,不慎中计。腕口处逼出毒血收效最甚,故而只得如此。”
屋内笼罩着一股淡淡的白梅香味,清新冷冽,竟是有提神醒脑之效。
沈怀瑾微抽了抽嘴角,“我原以为”
林含章眼帘掀起,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王爷以为甚么”
沈怀瑾瞧了一眼他宽松的衣服,又见床上一派凌乱痕迹,“我原以为你是在床上收拾的那女人。”
林含章眸色深了深,“我并不屑于用此等不入流的法子。且此女既然敢单刀赴会,想必是早有准备。”
沈怀瑾无奈道“将自己置身如此险境中,也不肯喊我过来帮上一帮”
林含章垂了眸子,“制服一介女流,一己之力尚可。且彼时情况危急,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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